沈东子如今提起花蝉衣,语气中带着股说不出的怨怼,就是这个女子的突然那出现,打乱了他好不容易适应的生活。
出于平日里温和的习性,有些话沈东子不会说,但还是令花蝉衣敏锐的感觉到了,难免更加心寒了几分。
沈东子说着,转过了身去看着花蝉衣道:“蝉衣姑娘,我消失的这段时日,多谢你一直照顾着我爹娘,我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只求你成全我们。”
花蝉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细瘦的眉峰微微一挑,满脸写满了不通情达理:“不可能!”
“蝉衣姑娘!”
“我是你夫人,你叫什么姑娘?”花蝉衣说的很平静,实则心头早就翻江倒海了,这二人在她面前演这一出,好像她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
她又不是没脾气,如今跑来抢她夫君,还装出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也就是碍着东子哥还在,不然花蝉衣此时定没这么好的脾气。
季卿然蹙眉看向花蝉衣:“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和卿棠哥是真心的。”
跑到她面前来说真心?花蝉衣觉得有些好笑,语气也不客气了几分:“卿然姑娘,凡事总讲究个礼义廉耻,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又知不知道我是你这情哥哥的什么人?”
季卿然面色惨白,花蝉衣冷嗤道:“我不管你们二人是不是真心的,寻常人家就是纳个妾,还要征求正房夫人的同意,你居然跑来求我将夫君让给你,姑娘自己不觉得荒唐么?”
“我……”季卿然一时语塞,倒是沈东子听不得花蝉衣这般中伤季卿然,连忙道:“蝉衣姑娘,我说了,我和卿然真的是真心的,只要你肯成全我们二人,我会报答你。”
“沈东子!”花蝉衣面色难看:“逆袭日同我,可也是真心的,我照顾公婆,一直不肯嫁人,可不是为了做王宝钏的,你如今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我可没有那个度量!”
花蝉衣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意,她承认,自己对于沈东子的执念很深,她从上辈子开始便在乎至极的人,如何看得他被他人染指?
沈东子听花蝉衣将他比作薛平贵,不禁脸色变了变:“我想你误会了。”
“难道不是?”
沈东子顿了顿,固执道:“姑娘,我并没有享齐人之福的意思,也不会让你作王宝钏,你日后心仪谁,便嫁给谁,我只求你能成全我和卿然。”
花蝉衣面色铁青,一旁的林青禾看不下去了,怒道:“凭什么?你失踪后,蝉衣姐辛辛苦苦帮你照顾沈家,如今开了医馆还是用你沈家的名号,蝉衣姐条件这么好,若是想成亲早就嫁人了,你知道多少找蝉衣姐提亲的么?她一直守着你,你们也太过分了!”
沈东子道:“可是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如今我心中只有卿然一个,你们就算留我和花蝉衣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
“强求?”花蝉衣冷笑了声:“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心甘情愿说要娶我,给我订做嫁衣,如今我守了你几年,怎么倒成了我强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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