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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然浅笑看着花蝉衣,就等着她这个所谓的正室发火,最好同她和卿棠哥撕破脸。
眼下卿棠哥心中对她这个所谓的娘子还有愧疚之情,如若不然,早就一纸休书给她了。
季卿然看的清楚,此时她需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想办法接近沈家二老,博得卿棠哥爹娘的好感,二是想办法让卿棠哥狠下心来休了花蝉衣,这第三,便是不能让卿棠哥恢复记忆!
谁知道他和这个花蝉衣过去经历了什么?万一恢复记忆后,真的回去了怎么办?
季卿然心中冷笑,见花蝉衣还未发火,不忘继续添油加醋道:“我还以为青禾姑娘喜欢在外面站着呢……”
林青禾本就压抑着火气,闻言险些没忍住,花蝉衣暗中扯了她一把,林青禾才没对着季卿然扑过去,咬牙切齿道:“我在外面等蝉衣姐回来,卿然小姐管的倒是多!”
“别胡说八道!”花蝉衣道:“来者是客,我带你进来时招待客人的,可不是让你发脾气的!”
花蝉衣简单一句话,便将主次身份表明了,也未多看季卿然一眼,笑着将果盘端到了桌子上道:“爹,铺子里来了客人,您怎么也不让青禾将点心瓜果什么的准备好,怎么说也是东子哥的救命恩人。”
沈郎中有些不知所措:“蝉衣,那个……”
“怎么了?”花蝉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随后笑道:“卿然姑娘见到我不必如此紧张,那晚的事我知道不过是个误会。你日后来我们沈氏医馆,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尽管提出来。对了,你此时是在同我爹说东子哥这几年的事么,正好,我这个做娘子的也一起听听。”
花蝉衣表现的落落大方,完全出乎了季卿然的预料,季卿然脸色微不可查的黑了黑,强扯出一抹笑道:“我今日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蝉衣姑娘若是想听,我日后让卿棠哥多带着我来几次就是了。”
季卿然起身欲离开,花蝉衣却突然叫住了她:“东子哥。”
沈东子面色僵了僵:“怎么?”
“没什么,你如今重新回来,我想着咱们家是不是应该设宴庆祝一下?”
沈东子原本还担心花蝉衣说什么不该说的,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倒是沈郎中,闻言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呀你瞧我,太过高兴,这事都忘了,如今东子回来了,确实应该设宴庆祝!”
季卿然狐疑的看了花蝉衣一眼,花蝉衣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季卿然从小到大自认聪慧,此刻一时竟没看出花蝉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花蝉衣又道:“东子哥,你觉得呢?”
沈东子道:“此事听父亲的就好。”
原本他还在想,花蝉衣会不会说些打击卿然的话,毕竟花蝉衣面相精明,加之她在京中那事迹,沈东子打从心底觉得她就不是个善茬儿。
不过既然只是提出设宴,想来也不会有其他什么目的,看样子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花蝉衣同季卿然道:“卿然姑娘,这次设宴毕竟是我们沈家的家宴,你便不要来了。
季卿然:“……”
花蝉衣果然是存了其他心思!季卿然心中冷笑了声,面上有些委屈的看了沈东子一眼道:“蝉衣说的是,你们家设宴,我这个外人,便不来了。”
沈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