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承认,自己此次来就是看花蝉衣的,更不愿意被她看出来,因为她胡言乱语的一句话,心底微微起了波澜。
这个臭寡妇满嘴没实话,分明就是做蠢事累瘦的,而且她整日里忙这些屁事,怕是早就将他忘干净了!这么个没良心的臭寡妇,才不值得他有任何情绪波动!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早知道这草药有剧毒,自己今晚就不采这么一大筐了,回头人没救到,不知道要毒死多少人!
到头来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点汁液放在瓶子里,回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能抵消这种药物的毒性好了……
沈家给沈东子接风洗尘的宴设在两日后,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
就在如今沈家二老住着的院儿内,在酒楼请了厨子,在院内摆了几桌,要的都是酒楼招牌菜。
沈家二老平日里虽节俭,该大方的时候绝对不会抠门儿,这也是令花蝉衣所敬重的。
沈家将平日里的街坊邻里都请了过来,庆贺沈东子大难不死。
当初花蝉衣给沈家二老找的房子离她的住处不算太远,请来的许多街坊邻里大多也都是花蝉衣认得的。
左右不过这么几条街,这些人也自然知道沈家这些年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都觉得,沈家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可怜,花蝉衣一个做媳妇儿的带着沈家更是不易,尽孝也就罢了,自己开起医馆来还叫沈氏医馆,亲女儿都未必有这么孝顺的。
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家相中了花蝉衣,带着自己臭小子上门求亲。
花蝉衣尽管是个寡妇,稍微眼神好些的都看得出,花蝉衣这条件比起其他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好出不知多少,然而无论条件多好的人家,都被花蝉衣一一回绝了。
如今沈东子回来了,有儿子的人家更是没戏了,虽然不免遗憾,但大多还是为沈家高兴的,纷纷发自肺腑的像沈家二老道贺。
花蝉衣自学堂回来后,也未刻意梳妆打扮,稍微整理了一番后,便来到了沈家。
花蝉衣来到沈家时,忙里忙外的林青禾见了,微微蹙眉道:“蝉衣姐,今天给沈东子接风洗尘,你怎么也不稍微打扮一下?快些进屋,我给你梳妆。”
“不必了,这样不好看么?”
林青禾看了一眼,花蝉衣穿了身半旧的天青色棉裙,外面着了身软烟罗荷叶领的袄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看着倒也干净漂亮,就是感觉,太素净了些……
虽说蝉衣姐这样也很漂亮,但偶尔见花蝉衣稍稍打扮一下,更加光彩照人,也不知道蝉衣姐怎么想的,今天这么大的日子,应该想方设法让那个沈东子眼前一亮!
最好让那丧良心的男人追悔莫及,暗怪自己瞎了狗眼才会看上卿然才好!
花蝉衣见林青禾眉心蹙的能打结了,竟神奇的猜到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笑道:“这种场合,你这种嫩生生的姑娘家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我穿的得体些就好,还管起我来了,去招待客人!”
林青禾哦了声,正准备去厨房帮忙端盘子,正好撞见了沈东子,以及一道前来的季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