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了口:“赵太医,将你平日里盖的金丝软被拿出来给她!”
靖王都发话了,赵太医不敢不从,只好将自己平日里最宝贵的毯子取了出来,递给周纯后,靖王起身道:“本王去看看她,许久未见蝉衣了,怪想她的……”
四公主瞬间黑了脸:“王兄!”
靖王走后,四公主面色铁青,顾承厌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靖王和那花蝉衣,怎么回事?”
原本顾承厌派人打听过,靖王昔日给花蝉衣送过衣裳首饰,但后来便不了了之了,他便也没放在心上过。
反正靖王待谁都不过是随意玩玩儿罢了,他偏要做出那么个样子,顾承厌也懒得理会太多。
四公主有些烦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道:“也不知道王兄怎么想的,早前看上了花蝉衣这个寡妇,如今人家夫君都回来了,他还去……”
张晴之眸中闪过一丝不满道:“家中有了夫君,还能让王爷对她上心,说起来,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寻常女子还学不来呢!”
顾承厌:“……”
四公主见顾承厌沉默不答话,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怎么了将军?”
“没什么,这葡萄挺甜的。”
一旁的赵太医等人见状,连忙打趣道:“这葡萄甜不甜,还是要看谁喂的,咱们这些人吃这葡萄,怕是没有将军尝着甜啊!”
四公主闻言,见顾承厌没有反驳,心中欢喜,连忙又剥了一个葡萄,笑着喂到了顾承厌口中。
花蝉衣昏昏欲睡间,被喂了些腥苦的汤药,花蝉衣微微蹙眉,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小憩了一会儿,花蝉衣是被周纯温书的声音吵醒的,蹙眉睁开眼后,见已经午后了,见自已身上盖的毯子金贵异常,不禁疑惑道:“哪来的毯子?”
周纯见她醒了,连忙道:“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这毯子……”
“我去赵太医那里借的。”
咿……
花蝉衣一听是赵老头的,嫌弃的将毯子掀了起来。
不过嫌弃归嫌弃,花蝉衣多少觉得有些吃惊:“他会借给你?”
“自然不会,是靖王爷开口,他们才肯借的。”周纯说罢,又道:“对了师傅,顾将军也在赵太医他们那儿?”
“他?”花蝉衣愣了下:“他在那儿做什么?”
“自然是陪着四公主了。”周纯说着说着,自己觉得有些生气:“我说起师傅你病了时,将军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呢,你们二人不是认得么,他怎么这样,依我看,他就是……”
花蝉衣:“行了!你快去温书吧!年纪不大想的不少!”
周纯讪讪的去温书后,花蝉衣眸色微不可查的暗了暗。
尽管早就知道了顾承厌和四公主之间的事,花蝉衣听见他对于自己生病了也毫无反应,心下还是忍不住不自在了起来。
哪怕是寻常朋友,听到她病了好歹也会关心一下,亏着他们二人认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