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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是,在替她说话么?
花蝉衣这胡思乱想的念头刚刚冒出来,顾承厌下一句话便打消了她这搞笑的念头。
顾承厌借着躺椅的扶手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笑道:“我昔日里也在乡下住过一段时日,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也有乡下人的臭气?”
小然闻言,吓的面色惨白,心说自己怎么将这茬儿忘了?
顾将军当年被贬的那段时日,只怕是他心中最憋屈的一段时日,如今定然不愿意听人再提起什么和乡下人有关的。
小然还想说什么,顾承厌随手拿起不远处桌边的一本书,“砰”的一声砸在了小然的头上,小然额头瞬间留下一道红印子,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
顾承厌这还并未用多少力气,若是用了全力,小然此时只怕是要被他打晕,或者打死了。
顾承厌打完似乎还不解气,掏出帕子来,仔仔细细的擦起了手,仿佛刚刚打的是什么脏东西。
小然被打本就委屈,见状直接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了。
顾承厌蹙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吵死了,滚出去!”
小然屁滚尿流的出去后,花蝉衣才退了出去,心说这顾承厌真是不得了,外面那些关于他不好的传闻果然是真的,这人说是将军,发起火来老弱病残通通不放过。
小然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寻常男人貌似还真不会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对一个女子动手,还是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不得不说,看着小然被打哭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痛快的……
花蝉衣病还未好利索,回到决明阁后继续温了一整日的书,晚间回到家中后,开始研究如何制作药丸。
她早前接触过的药物多是各种中草药熬制的药汤,还未接触过药丸,尤其是和这种毒药配在一起的,用量多少都不清楚。
花蝉衣对照着路郎中偷拿来的禁书研究的正认真,房顶突然传来了阵阵轻微的响动。
这声音极轻,换做寻常人未必会理会,花蝉衣的功夫不弱,一听便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来。
“谁?!”
花蝉衣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自屋顶飘了下来,只不过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白影,而是一道黑影。
居然是顾承厌!
花蝉衣轻微的愣怔过后,不解道:“将军怎么来了?”
将军?
呵!
听见这声称呼,顾承厌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你在做什么呢?怎么没和你夫君在一起?该不会旁人口中说的是真的?你夫君真有新欢了?”
“将军管的未免太宽了些。”花蝉衣见他一来就问这些令人糟心的问题,忍不住有些窝火。
莫名其妙!
花蝉衣忍不住心想,顾承厌这厮真是闲的难受,好好陪着四公主,等着做他的驸马不好么?大半夜跑来他这儿,当她同他似的,那么闲?
昔日里他是顾雁回,她心甘情愿照顾他,也是因为她蠢,如今知道这位大爷手眼通天,花蝉衣可懒得继续浪费时间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