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真是乡下来的,不思进取还这般没出息,区区一千两银子你也好意思收?我瞧着乞丐婆都比你强上百倍!”小然恶狠狠的说道:“等成绩出来,有你哭的时候!”
小然愤愤的离开后,路郎中才叹道:“小然一向如此,你不必将她的话往心里去,先将药喝了吧。”
花蝉衣知道这药是给她补身子的,接过喝完后,没开口。路十七这才试探着问道:“蝉衣,这次考的怎么样?那些疑难杂症什么的,解出来了么?”
花蝉衣摇了摇头:“并无把握。”
她这几日确实写出了几种方子来,就是不确定对不对,若是都对了,花蝉衣觉得,自己的名次不见得会太差……
不过事已至此,花蝉衣倒也懒得想太多了,尽人事而听天命好了。
花蝉衣没在多说考试的事,而是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路郎中见花蝉衣神色如常,也未显得太过难过,连忙不在提此事,转移了话题道:“本来以为你今天醒不过来了,这三日你是没睡觉么?”
花蝉衣摇了摇头,这三日学堂虽然管她吃住,可终究还是被赵太医等人买通了人,在她衣食住行上动了些手脚。
这两日送来的饭菜时常是馊的,闻着那味道便令人觉得难以下咽,茶水是隔夜的,床也是硬木板搭的,被褥潮湿,存心让人休息不好。
好在花蝉衣这几日全心琢磨配药,根本不曾在意这些事,此时想想,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只觉得赵太医使得这些把戏,连女人家都不如。
一直盯着她的花明石见花蝉衣突然笑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她发间揉了把道:“想什么呢?走吧,今日大哥请你去吃顿好的,瞧这几日瘦的。”
“明日再去吧。”花蝉衣笑笑:“我此时身子发软,觉得没什么劲儿,只想回去休息休息,多谢大哥了。”
“对对对。”路十七一拍脑门:“你哥定是被方才那小贱婢气糊涂了,咱们先休息。”
花蝉衣笑笑:“好,对了,我明日能不能带个人一起去?”
“谁啊?”
路十七一时没摸着头脑,花明石倒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还能有谁,自然是我那妹夫了,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过东子了,自然要一起带着的。”
昔日提起沈东子,花明石心下还或多或少有些酸楚,当他某一夜睡梦中无意中叫了花蝉衣的名字,庄晓蝶发现后却选择体谅后,花明石便彻底将不该有的心思舍弃的一干二净了。
“好,今日麻烦你们了。”花蝉衣说罢,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花蝉衣离开后,众人面上勉强维持着的笑容几乎是瞬间消失了,不约而同的挂上了一抹愁容。
累成这样子,花蝉衣自己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旁人看了心疼不说,到头来这成绩还比不上那些背地里使阴招的,偏偏还有小然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来眼前找事儿,实在糟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