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沉着脸道:“三苗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是要比的,只是……”
四公主真实水平究竟怎么样路郎中心知肚明,同三苗国的人去比试,无疑是自取其辱,对方点名要同四公主比试,这种事旁人也顶替不了……
四公主面色难看,显然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靖王蹙眉道:“先将三苗国那些人安置了,此事事关紧要,路郎中,带着你的两个弟子随本王来一下。”
路郎中师徒三人随着靖王走远后,靖王开门见山:“沈夫人,这次的事,还是要靠你了。”
花蝉衣随着靖王来时便猜到了个大概,闻言没答话,倒是一旁的周纯有些看不下去了:“王爷,请庶民女多嘴问一句,四殿下如今艺术精湛,测试都是榜首,这种事哪里用得上师傅呢?”
靖王笑看了周纯一眼:“沈夫人,我记得你这小徒儿性子老实忠厚,看样子跟你这师傅时间久了,倒也学着狡猾了许多,说话都不老实了,分明是不愿见你师傅吃亏,心中怪本王呢!”
这话听着不像好话,偏偏被靖王说出了一股宠溺的意味,花蝉衣眉心蹙了蹙,没答话。
周纯面上闪过一丝窘色,又准备说什么,花蝉衣暗中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花蝉衣可不想再从靖王口中听见什么恶心的话,靖王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实则就是个笑面虎,周纯年纪小,单纯的以为靖王看着和善,便没顾承厌那般可怕,是个好说话的,然而花蝉衣却看的出靖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种随和性子,心下对于靖王便更忍不住心生畏惧。
花蝉衣对着靖王行了个礼道:“王爷恕罪,民妇虽身份低微,可就是奴才给主子办事儿还能得几个赏银呢,我……”
“这好说。”靖王见她开窍了,笑道:“本王可是极看中你的,怎能和那些贱奴相提并论?事后银子少不了你的。”
周纯有些不解的看着花蝉衣,心说师傅何时这般爱财了?虽然花蝉衣从未装过视钱财如粪土般的清高,甚至偶尔还会喊穷,说要赚银子什么的,但周纯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却始终觉得花蝉衣并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更何况花蝉衣如今根本不穷,尽管和那些千金小姐比不得,也算得上生活宽裕。
不过师父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周纯对花蝉衣一向有信心。
花蝉衣又道:“可是王爷,那个三苗国的医术深不可测,民妇未必全然有把握超过。”
“你倒也不必有太大压力。”靖王笑道:“尽力即可。”
“是。”
花蝉衣倒是并非真为了那些赏银,只是想起白术所说的,让她假意投靠靖王。一来这是个好机会,显得没那么突兀,二来此时关乎学堂的颜面,虽说名义上是四公主同三苗国比试,可学堂毕竟是师傅在掌管,回头真丢人了,丢的也是师傅的脸面。
诸不知花蝉衣这份难得的顺从,令靖王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欣喜若狂,虽面上波澜不惊,心头却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激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