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的?”
顾承厌:“……”
“自愿?”
顾承厌才不信花蝉衣是自愿,他自认还算了解花蝉衣,她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若她真是,他府中将军夫人的位子只怕早就有了着落,哪里用得着如此诸多波折。
“怎么,在顾将军眼中,本王是个爱强迫于人的人么?花蝉衣此次确实是自愿的。”
顾承厌:“……”
靖王的神色实在不像是在说谎,更何况,靖王并不知他和花蝉衣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为了花蝉衣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子同他说谎。
为什么?莫非花蝉衣如今也意识到身份权利的重要,准备投靠靖王不成?
那倒还不如来找他,顾承厌忍不住心想,花蝉衣若想要权力地位,只需找他一句话的事儿,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不过顾承厌如今是不会主动找花蝉衣说这些,早前他喝多了去找她本就尴尬,何况她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如今大概也不需要他插手什么。
顾承厌想着,眸中浮现出一抹苦笑。
学堂放假后,花蝉衣来到了沈氏医馆,沈东子如今时常带着卿然回来孝敬沈郎中和东子娘,花蝉衣果然在医馆看见了二人,卿然真笑着同东子娘打趣些什么,东子娘原本还强绷着,最后竟没忍住,真被她给逗笑了。
对于沈东子走到哪都带着卿然,花蝉衣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令她有些吃惊的是,眼下她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忍着,觉得只要能将沈东子抢回来即可。
至于何时能抢回来,就要看东子哥何时能恢复记忆了!
按理讲,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应该有的吃醋,嫉妒之类的情绪居然通通没有。
花蝉衣每每想到这种不正常的事便忍不住心中不安,仿佛她多年来所固执坚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索性不想,笑着上前道:“东子哥,你们说什么呢?”
沈东子见她回来了,忍不住问道:“成绩出来了吧,如何?”
花蝉衣想了想,笑道:“你且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我便告诉你我考的如何了。”
撒娇一般的语气令沈东子一张俊脸忍不住红了红。
他虽不喜欢花蝉衣,可性子老实,有个女子在他面前同他撒娇,还是忍不住害羞了起来。
花蝉衣此言一出,一旁的二老忍不住发笑,毕竟花蝉衣平日里一向沉稳,何曾有过如此小女儿家的一面?也就是当着他们家东子。
说到底,还是他们儿子有本事!
沈东子这脸红看在季卿然眼中,便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季卿然面色沉了沉,心说花蝉衣这贱人,还真会抓住机会勾引男人!季卿然轻轻咳了声,沈东子心知她是误会了,心下一阵愧疚,连忙不敢再看花蝉衣,正襟危坐了起来。
见沈东子一脸尴尬,季卿然突然瞧着花蝉衣笑道:“我们在说,我和卿棠哥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去办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