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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草自从收到顾承厌送来的发簪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她对自己什么情况心中有数,可是顾公子好端端的送来簪子,实在不寻常,
花小兰见她越发不顺眼了起来,虽然她也不清楚,那位公子为何会给小草送簪子,总不会是看上自己这个一无所长的妹妹了。
花小兰每每看见花小草握着簪子犯花痴的时候,心头恼怒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恶心。
殊不知花小草对顾承厌春心萌动后,看花小兰每日打扮了往人家门前跑,更是厌恶无比。
花小草自知自己也就那样儿,可是难保那位少年不是注意到自己心地良善什么的。花蝉衣用一根不怎么值钱的发簪,便令她想入非非到不能自己。
花小兰和花小草有了共同目标后,也暗戳戳的结了仇怨,只是明面儿上都还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过了小半个月左右,顾承厌抓给阿嬷的药用完了,再一次来到了医馆内。
他到时,正好有一个村中汉子在调戏花蝉衣,这种事隔三差五便会发生一回。通常不是太过分的,花蝉衣坐一面称药材一面回上两句,最后忽悠着这汉子买上了一堆药材。
汉子拎着一大兜子的药材美滋滋的向外走的时候,花蝉衣暗中伸出了一只脚来,将那老汉摔了个狗吃屎。
在一旁看戏的顾承厌双眸不禁微微眯起,这花蝉衣绝对不正常,明明对方才那个男人厌恶至极,面上还装的温和客气,明明撕破脸这男人也拿她没办法……
起初顾承厌只是觉得这女子心眼儿坏,现在觉得她不止是坏,脑子和正常人也不大一样,简直就是个怪胎。
大概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女子,顾承厌进医馆后忍不住开口呛了她一句:“沈夫人还真是魅力无边。”
“公子戏看的不错。”
花蝉衣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人解释什么,如今有些行为她自己尚且有些难以理解。
她希望所有人都拿自己当仙女一般看待,只要别触及到自己的底线,对什么人都能做到笑脸相迎,自己心中也清楚没必要。
“这次公子要抓什么药?”
“和上次的一样,要一个月的量。”
花蝉衣来到柜前给他抓药,付银子的时候,花蝉衣又拒收了;“公子在帮我个忙,这药材免费送您可好?”
顾承厌:“……”
这小寡妇还真拿他当成跑腿的使唤了不成?而且筹码就是这么两个破药材?不过出于好奇,顾承厌收回了银子。
“你说。”
花蝉衣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毕竟这次要求的事有些难以启齿:“那个,我见我妹妹小兰心仪于公子,公子能不能待她稍微好一些?”
顾承厌唇角的假笑瞬间换成了冷笑:“上次是花小草,这次是花小兰,你这是,拿我当什么了?”
“你只需对她态度好一些,回头不耐烦了便……”
“便甩了她是么?”顾承厌狭长的眸子审视一般的看着花蝉衣:“先让你妹妹高兴一番,再给她当头来一盆冷水,是么?上次也是,你让我送簪子过去,实则是想让那对儿姐妹反目,你的目的或许也已经达到了,花蝉衣,你的这点小把戏骗骗你们村这些人也就罢了,你可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