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顾承厌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的,他只是个小郎中罢了,于是笑道:“师傅已经辞官了,您快别叫他太医了,最近建的医学堂,招先生呢,这些事陛下居然全交给师傅打理了。”
“路太医德高望重,医术超群,如今虽辞官了,却仍在京中,应当的。”
十七给顾承厌倒了杯热茶,又道:“师傅原本不想去的,如今京里莫名的兴起了医术,陛下也不知在哪座山头请了些道士来,怂恿陛下炼什么长生不老丹,陛下竟信了,建立什么医学堂,医学堂什么阿猫阿狗,有银子就能进,实在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荒唐!”
顾承厌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讽刺:“大势所趋,且由他们折腾去,十七公子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对了,路……郎中这是准备去学堂教书了么?”
“我师傅不教书,不过医学堂他有权利管,比教书先生权利大多了。”
“那路郎中有权利往学堂里带人么?而且是明年。”
十七透过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蝉衣,大概知道了顾承厌的意思:“学堂暂时是三年收一批学徒,明年的话未免晚了些,不过我师傅挺欣赏花姑娘的,我回头问问师傅就是。”
似乎为了缓解一下氛围,路十七笑道:“医学堂里不少姑娘家,我有一次随着师傅去了一次,至今还时常从她们口中听见您的事了。”
这话倒不是路十七刻意恭维瞎编出来的,他确实去过医学堂,听见那些姑娘们羞羞答答的讨论顾承厌的事。
顾承厌淡淡的嗯了声,没在答话了,路十七突然想起来师傅说过,顾承厌虽然有个京中第一纨绔的名号在,真正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人只是假风流罢了,貌似还真没那么在意那些姑娘家对他的心思。
顾承厌同路十七的话不多,很快便沉默了下来,顾承厌的目光落到了外面,正在说着话的花明石和花蝉衣身上。
这对儿兄妹关系还真是不错,这大哥看花蝉衣的眼神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就差把人腻歪死了,花蝉衣先前也曾为了这个大哥,将花小兰从猪圈里面放了出来!
一旁正在喝茶的路十七猛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凉呢,这战神的气势果然不是他这等凡人能经得起的啊,路十七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热茶杯……
路郎中到了午后才回来,得知花蝉衣有问题向他讨教,倒也没藏着掖着,专心的教她。
内阁里的顾承厌见状,不禁同路十七道:“若是行医者皆像路郎中这般就好了。”
路十七笑道:“我师傅就喜欢教真心好医术的人,他不愿在医学堂做先生,也是因为那些学徒心思都不单纯,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那医学堂里面还真没有几个是为了学医而去学的。”
顾承厌看了花蝉衣一眼,心说她此次前来的心思貌似也没那么单纯,她确实好医术,在乡下医馆的时候顾承厌感觉的出来,不过这次可不同了。
顾承厌道:“劳烦十七兄同路郎中说说,别告诉花蝉衣我的身份,你们的,想来也没有说的必要。”
“我明白。”
如今顾承厌被贬,想来是不希望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