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以后,许是遭报应了,她男人死了,她守了寡后就开始不知廉耻的勾搭我们村子里的汉子,甚至,甚至将我曾倾慕过的人也勾搭了去。”
原来如此……
其他的倒还好说,抢走了心慕的情郎,难怪花馨儿方才险些没忍住。
她的这番话听的周围这些女子直蹙眉,对花蝉衣的鄙夷之情悉数写在了脸上。中间那个清高女子不屑的冷嗤了声:“早就听说乡下人多粗鄙,想不到还有这般不知检点的浪货,她莫不是也要来学医吧?”
有人连忙道:“怎么可能,如今早就不收人了。”
“就算收人,她那样的也配进来?”
“来了也无所谓,馨儿你放心,那贱货如果敢来,呵呵……”
听见这群人七嘴八舌的骂着花蝉衣,花馨儿心下舒坦极了。
花蝉衣自己又在周围转转看了看,这时,路郎中自远处回来了,见花蝉衣出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依稀还能看见那伙人的背影,解释道:“那个是张尚书家的庶女张晴之,平日里最是清高,你来后少同她来往?”
“庶女?”
庶女就这么大排场?花蝉衣不禁在心里唏嘘了一番。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路郎中笑道:“这些人之所以都围着张晴之转,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顾战神,你应该听过顾战神的名号吧?”
路郎中说这话的时候,打量了一眼花蝉衣的神色,确定她并不知道顾雁回和顾承厌是一个人后,才继续道:“早年顾战神也荒唐过一段时日,咳咳,他的风流韵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过,大街小巷说书的没少说,那些姑娘家,关系同顾战神走的最近的,应该就是这张晴之了,都说她有机会嫁到将军府去做个妾。”
做妾?花蝉衣想起方才张晴之那一脸清高,哪怕是个庶女,也不大像是愿意给人做妾的样子。
不过那个顾承厌被百姓当成守护神一般的存在,张晴之这等胭脂俗粉,做个妾想想确实也怪委屈了人家的。
路郎中道:“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想来学医的,来后不必管这些事,也不必去巴结讨好这些人。”
其他人不清楚,路郎中确是比谁都清楚的,张晴之根本没戏,现在若是同顾承厌提起张晴之这个名字,他都未必想的起来是谁,每次看着张晴之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威风模样时,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至于这个花蝉衣,路郎中本能的觉得顾承厌对她不一样,不过毕竟昔日里顾承厌对着好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次是不是风流劲儿又上来了,一时冲动,路郎中也不好说,不过好在花蝉衣是真心愿意学医的。
至于那些小事儿,谁被顾承厌看上了,谁在学堂前呼后拥的耍威风,路郎中都不在乎。
“你来后不必理会这些人,好好学医就可。”
路郎中说完,似乎意识到不妥,又补充了一句:“这学堂毕竟富家子弟多,你若是真想找个依靠,也别找张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