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花蝉衣没答话,坐在一旁,静静的等这厮吃饱后离开,天色不早了,她还要休息。
白术吃了两碗,连面汤都喝的见了底,才擦了擦嘴道:“真好吃,我明日再……”
“你别来了!”花蝉衣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一个身无所长的寡妇,您一直来我这儿怕是不合适。”
花蝉衣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什么事直接解决了多好,这种被人赖上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白术缠着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蹭饭,这人看着就不简单。
白术愣了下,随后啧啧了两声:“花蝉衣,如今是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我让你给我做几顿饭而已,再说了,我也不是吃白食的。”
白术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医书来,递给了花蝉衣道:“给你本医书你先看着,当做报酬,回头若是我开心了,可以教你些别的。”
说罢,留下了一句我明晚还会过来,便离开了。
花蝉衣拿过医书一看:《十三绝》双眸微微睁大,这名字挺奇特,至少她从未听过。
得到了新的医书,花蝉衣睡意全无,重新回到桌前,翻开了书,看着看着,眉心便蹙在了一起。
这里面记载的未免太邪乎了,居然都是教人怎么用毒药救人的。
以毒攻毒这个说法花蝉衣听过,不过极少有人会用,一来这极考验医者的道行,万一出了一点差错,病没治好,保不齐病人便被毒死了。二来如今明确禁这种邪乎的医术,除了一些轻微的毒药外,其他的市面上通通不行。
这本书上记着十三味毒药,断肠草,钩吻,情花,鹤顶红,金刚石等等,还明确的记载着这些东西的中毒症状,可解之毒,以及和其他草药如何搭配。
花蝉衣粗略的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心惊,心说这应该是禁医书吧,那人哪来的?
花蝉衣将书合上,想了想不放心,又放到了柜子里,这才准备歇息。
窗口又传来了两声鸽子叫,花蝉衣叹了口气,她就想睡个觉,真是不容易。
不过听见鸽子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虽不怎么愿意承认,花蝉衣心头还是有轻微的欣喜在。
上前解开鸽子腿上的纸条,这次顾雁回写的很多,沿途的风景,遇到的事儿,事无巨细没话找话的写了一堆废话,花蝉衣居然笑着看完了。
回信的时候,花蝉衣也想了一堆废话往上写,唯独没写学堂那些糟心事,花蝉衣习惯将烦心的事压在心底,不同人讲。
最后把她自己都写困了,一头栽倒在了信纸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破了一些,信纸上成功的被印了一道血渍。
次日醒来时,花蝉衣吃惊于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比平日起的也晚了许多。
花蝉衣匆忙将信纸卷了起来,也未注意昨夜不小心染上的那一抹红。
那只灰色的肥鸽还乖乖的等在窗口,花蝉衣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捆在它腿上的时候,心想该买些瓜子给它备着了,这一趟趟的跑,就为了给她和姓顾的传几句废话也是怪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