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花蝉衣瞟了白术一眼,冷笑了声,反击道:“总比你十年如一日这么一身衣裳强。”
“一派胡言!我穿的明明不是一件衣裳。”
见花蝉衣神色明显不信,白术淡淡一笑道:“同样的衣裳,我有六七件,换着穿,你看不出来罢了!”
花蝉衣:“……”
一模一样的衣裳弄六七件来穿,这人还真是一言难尽。
白术没继续同花蝉衣废话,奔着桌上色香味儿俱全的饭菜去了,一面吃一面道:“其实今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听人家说,靖王爷看上你了?”
“旁人胡说的!”花蝉衣道:“我就是个穷酸的寡妇,你当人家王爷不挑食儿的不成?”
“有觉悟!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你现在要是跟了我的话,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花蝉衣有些无语:“我没觉得我很差,不过靖王爷的话,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
白术闻言,难得正经了起来:“你这样就对了,要是想和我学医术,答应我,别和靖王爷有什么牵扯,不然为师可不教你了!”
“我本来也没想过和靖王爷有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成我师傅了?!”
“你做这么一桌好吃的,不就是想从我这继续蹭两本医书看么?哪有你这种光学艺不拜师的?”
花蝉衣老脸一红,想不到自己心思被人看穿了。
白术淡定的掏出帕子来擦了擦嘴:“我的毒术千金难求,你以为你一顿饭就能收买我?”
“不止一顿。”花蝉衣厚着脸皮提醒。
“行吧,你以为你区区几顿饭……”
“还有一顿八两银子的巨额饭……”花蝉衣觉得自己脸皮又厚了几分。
“你脸呢?”白术笑了两声:“我已经很久碰过女人了,你今日打扮成这样,不是存心勾引么?”
“除了这个。”花蝉衣脸黑了黑,虽然知道白术在开玩笑,可是莫名不喜,往日里顾雁回也同她开过这种流氓玩笑,奇怪的是顾雁回开起来没令她这般反感过。
白术干咳了声:“不逗你了,我听闻,你在学堂内很受欺负是么?”
“……算是吧,我没当回事儿,怎么,要给我报仇?”
“你想的美!要不,我教你几种毒玩玩儿?以后学堂谁在嘴贱,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花蝉衣一听,瞬间亮起了眼,虽说如今禁.毒,可是她对于这种能杀人与无形的东西甚至比对医术还要感兴趣。
翌日,去医学堂时,花蝉衣想起靖王爷不让她继续盘发的话,想了想,还是盘上了。
这是她对死去东子哥最基本的敬重。
靖王爷看着是个纨绔,但不是民间那种不讲道理之人。
自己若是太过顺从他,日后更加得寸进尺又该如何?反正自己是个寡妇,还是个性格木讷的寡妇,打死不散发,想来也不会怎么样。
花蝉衣稍一琢磨,便又将头发盘上了,也没戴那些太过招摇的首饰。
如今先生讲的内容逐渐复杂了,有些都是花蝉衣昔日不知晓的,课间便也认真了许多。
暗中留意着花蝉衣的走狗帮们见状,不屑的同时也渐渐有些不服气,她们虽然没几个对医术感兴趣的,但年底成绩好的话,来年开春是可以升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