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脆弱的直接哭了出来。
毕竟他们每日努力的学,到头来比不上几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换谁谁心里也不好受。
先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袋子银子来道:“先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知道你们心里委屈,这些银子你们拿着,谁收了银子,这事儿便算答应了啊。”
那些人再怎么不情愿,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收了银子,领了后便一个接一个的出去了,最后到了一直未曾开口的花蝉衣,却迟迟不曾领最后一份银子。
先生面色沉了下来,厉声道:“花蝉衣,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了靖王撑腰,身份就变了!王爷一时兴起罢了,你别不识抬举!”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我就是想问清楚,我不收这银子,会怎么样?”
花蝉衣倒是没什么宏图大志,只想在京里开间大医馆,将沈氏医馆发扬光大,可是如今却由不得她,无论是白术还是靖王爷,她都要努力争取一下去丙班试试。”
先生冷笑了声,看着眼前样貌堪称惊艳的花蝉衣,忍不住酸道:“不要以为有张漂亮脸蛋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银子你可以不收,不过他日有什么后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了,多谢先生。”
花蝉衣说罢,便退了出去。
先生脸色有些难看,半晌,唇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花蝉衣还是太单纯啊,年前这次测试题目,是这些学子根本没学过的,花蝉衣也不可能会,今日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以防万一,顺便免得到时候测试这些人谁发现是没学过的闹起来!
花蝉衣这没自知之明的蠢货喜欢挣扎那便继续挣扎好了,不自量力罢了,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卑贱之人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贵人动动小母手指头,呵呵。
……
教学的阁楼不远处,一座亭子上,赵太医正给面前老者殷切的沏茶。
“路太医,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来看看。”
自打皇帝将这医学堂交由路郎中打理后,除了那些最基本的,他就几乎没来过,这种污浊的地方他也实在没兴趣。
今日在济民堂见花明石打扫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花蝉衣来,于是问赵太医道:“年前的测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儿我还能办妥。”
赵太医毕恭毕敬的说着,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若是被路郎中这老顽固发现他卖了不少人家一个人情,题目非但是没学过的,还泄露给了几家公子小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过估计路郎中也不会细查,这整个医学堂就和闹着玩儿的差不多,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败絮其中,哪怕真有几个爱好学医的,也会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路郎中这个老顽固心里恶心这地方,管都懒得管,又怎么可能会过问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