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你除了谁外没有朋友?”
“蝉衣,我在学堂认识的,叫花蝉衣,怎么,您认识?”
原本还想着怎么委婉的让林浮音离开的顾承厌闻言瞬间不淡定了。
“不认识,不过我对医学堂,还挺感兴趣的……”顾承厌随口扯谎道:“你若是实在不愿意回去,便留下吧,顺便,和我说说在学堂的事儿。”
一向撒谎不脸红的顾承厌第一次撒这么别扭的谎,也不管林浮音看没看没看出不对劲儿,准备安顿了她算完。
林浮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将军若是想听,现在没事的话,我就可以说给你听。”
顾承厌:“……”
他觉得自己作为堂堂一个战神,应该收敛一些,不过到底还是没抵住心中那点诱惑:“你过来吧。”
一旁围坐在一起的将士们见顾承厌领回个漂亮姑娘,纷纷吹口哨起着哄,毕竟顾将军在京里风流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别起哄,喝你们的酒!”
那群人噤声后,顾承厌才带着林浮音坐到了不远处,不动声色问她学堂内的事。
林浮音笑着将一切都告诉了顾承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将花蝉衣在医学堂受的那些委屈说出来。
人总是有些私心在的,林浮音心想,就让自己自私这一次吧,就一次!日后她怎么好好待花蝉衣都可以!
顾承厌得知花蝉衣在学堂过的不错,心下满意了很多,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他还担心花蝉衣会不会不合群被人欺负来着。
林浮音就这么在顾承厌身边留了下来,顾承厌也没让她真的做什么下人的活儿,自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子上战场。
头几日,林浮音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军营里,尽管只是这样,她也已经很知足了,好歹留在了他身旁,比起张晴之那种只会仗着他名号耀武扬威的女人,不知已经好出多少了!
直到某一日上午,那只肥胖的鸽子飞到了军营内……
林浮音是见过飞鸽传书的,想来是什么人写给顾承厌的信,她本没准备看,目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因为花蝉衣的字条没卷严,一角歪歪扭扭的的露出了一个字来,就是这个字,吸引了林浮音的视线。
花蝉衣的字曾吸引过林浮音的注意,她写的好看,而且很有特点,笔锋锋利的不像寻常女子的娟秀小字,却又不敌男人的自己潦草刚硬,是那种又娟秀又刚毅的,很难描述清楚,算是在中间那种。
想到花蝉衣和顾承厌的关系,鬼使神差的,林浮音上前解开了信,看见了花蝉衣回复顾承厌那简短的两句话。
花蝉衣写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出于女人的敏感,林浮音还是从这两句话中看出了一丝不满和娇嗔的意味来。
让顾承厌多娶两个媳妇儿?怎么听都像是醋话。
而这封信之前,顾承厌给花蝉衣的信里说了什么?说他要娶媳妇儿么,而且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