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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将门锁上了,免得被村中人看见起疑,反正这墙不高,你应该能出来。”
“花蝉衣,你在怕什么?”白术突然冷笑了声:“怕你们村的人说,你一个寡妇寂寞难耐,大年三十儿偷汉子么?”
“我是怕消息传到我公婆耳朵里去!我有件事也正要告诉你,你来的事儿,别惊动我公婆!我怕他们多心。”
白术不屑的一挑眉:“至于么?”
“算我求你了行么?”花蝉衣无比正经的放低了态度,现在沈郎中和东子娘在花蝉衣眼中就是两件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搞的她面对沈家的事,也小心到有些神经兮兮了。
白术哦了声,待花蝉衣离开后,冷哼了声,心说她夫君死都死了,对两个老家伙倒是上心的很!沈家还不允许寡妇找下家了不成?她夫家于她而言就那么重要?
冷淡了十多年的白术突然有些不满了起来,心底仿佛突然别了一口气,心想,他就是去看看又如何?
翌日,花蝉衣起了个大早,将昨夜包好,冻在外面的饺子下了锅,想起沈郎中爱吃煎饺,还专门用油煎了一盘出来。
东子娘见了,有些愧疚道:“昨夜睡早了,忘记和你一起包。”
“没事儿,又不是什么重活儿。”花蝉衣无声的叹了口气,心说只要东子娘别新年这几日背地里偷偷抹眼泪她就谢天谢地了,不然东子哥在天有灵,不知道心里多难受。
沈郎中看出了花蝉衣这份儿心思,唉了声,终究没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和花蝉衣说,他们沈家一直在拖累她么?哪怕只是这些小事儿,然而就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才是最耗费人精力和耐心的。
毕竟平日里大事儿不常见,真正令人感到厌倦不耐烦的,几乎都是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的。
花蝉衣见沈家二老还算满意的吃着她包的饺子,唇角微微往上扬了扬,二人吃完后,正准备带着花蝉衣出去拜个年,院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东子娘呦了声,这么早就有人来拜年了,蝉衣去看看是谁。
“好嘞。”花蝉衣摆出一副笑脸来上前打开门,唇角的弧度瞬间僵住了,猛的把门一关。
这天杀的,昨夜不是和他说了让他别来么?!
“谁啊蝉衣,哎呦你怎么把人关门外面?”
“啊?额……”花蝉衣突然噎住,一向利索的嘴皮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恨不得将白术那厮千刀万剐了。
沈郎中面色沉了下来:“蝉衣,不是花家又有人来找麻烦了吧?”
沈郎中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墙外瞟了进了,将他们二老吓了一跳,还以为白日见鬼了。
花蝉衣一时怒火中烧:“白术,你要死?!”
说完才意识到还当着沈郎中和东子娘的面儿呢,讪讪的闭上了嘴。
“蝉衣,这是谁啊?”
“他,他是我在京里认识的朋友。”花蝉衣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二老上上下下打量了模样还算俊俏的青年男子,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读懂了一丝彼此才懂得意味。
花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