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真爱说笑,乡亲们都知道馨儿是什么人,给人做走狗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原本村民们确实对花馨儿的为人深信不疑,可是白术说的这些话,和花蝉衣先前成绩的事儿,以及花馨儿早前在村口看见那顶轿子时的奴才样儿,令众人陷入了沉思。
花蝉衣低笑了声:“爹,娘,咱们回去吧,还有你,来拜年也拜过了,我家有马车,一会儿送你回京里。”
说罢,对着花蝉衣微微一扬眉,转身离开了。
回到沈家后,花蝉衣牵了马出来,准备送白术回去,沈家二老热情的让白术下次再过来。
花蝉衣驾着马车送白术离开后,白术在车内坐不住,来到了花蝉衣身旁坐了下来:“今日我表现怎么样?”
“白术,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叨扰我公婆么?”
“可我见你公婆挺喜欢我的啊,估计是有心将你托付给我。再说了,我若是不来,今日哪来这场好戏,你方才瞧见花馨儿那个脸色了么,笑死我了哈哈哈。”
花蝉衣没忍住,唇角跟着往上扬了扬,随后立刻收了笑,一本正经的批判道:“无聊。”
“我无聊还是你无聊?”白术道:“这些乐趣你都体会不到么,别说看花馨儿被拆穿了你心里不痛快。”
花蝉衣:“……”
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也那么无聊,不过方才瞧见花馨儿那样子,确实挺爽的,索性闭口不言,算是默认了。
白术冷哼了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花蝉衣,你不是你家亲生的啊?”
“不是。”
“那你……早年在你继父家日子是不是挺不好过的?”
何止是不好过,花蝉衣现在偶尔想想当年,准确来说是上辈子在花家那几年,就是做奴才的日子怕是都没那么难捱吧……
花蝉衣想了想,笑道:“你当我们村儿的村民多良善,谁家中平白无故多出个拖油瓶来能真心对待的?总归比不过他们家亲女儿罢了。”
花蝉衣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早年只是在花家收到一点偏心对待似的,她还是不习惯将自己以前的事同旁人说。
白术但笑不语,也不知信没信,半晌,才又开口道:“其实能挺过去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了,如今你熬出来了,已足够好。”
白术不是多爱感慨之人,平日里一张嘴便没个正形,突然说这些倒是令花蝉衣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厮是在安慰自己,虽然他安慰的比较隐晦,花蝉衣还是听出来了。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你说的是,如今我早就从花家走出来了,当年看见他们怕的不行,如今看起来也就那样儿。”
“是吧。”
“我若是没遇见你就更好了。”花蝉衣突然转口道:“如今说不定更自在。”
白术冷笑了声,不答话了。
花蝉衣是熬出来了,他还被许多事纠缠着,总要拉个人陪他一起。
比如,身旁这个女子。
白术突然一歪头,靠在了花蝉衣肩膀上:“困了。”
花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