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这臭小子,他这是人间蒸发了不成?!
……
花蝉衣替白术在裁缝店订做了好几身华贵的衣物,然而他也就每晚来找花蝉衣的时候才会穿上一穿,逢走必换。
靖王是个心机深沉的,一点不寻常的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到,若非他买通了靖王派来暗中跟踪他的侍卫,如今估计早被发现了。
花蝉衣也未强求,白术身上有许多自己看不穿的秘密,他不愿意说,花蝉衣也不过烦人的多问。
一转眼的功夫,盛夏便过去了。
聒噪了数月的蝉鸣渐渐消失,医学堂又来了一桩大病。
前来求医的是京中大户,人称孟老爷。
孟老爷是华京内出了名的善人,膝下独有一爱女,近日却突患怪病,饮食不知饥饱,衣服不知寒暖,形同木偶,在民间遍治无效。
孟老爷实在是没法子了,突然想起替东宫小殿下治好怪病的花蝉衣来,便来上门求医了。
路郎中让侍卫将孟老爷带进决明阁时,消息惊动了赵太医等人。
在一旁对着一堆药材发愁的小然冷哼了声:“路郎中这是将学堂当他自己家了么,这是要摆摊儿做生意啊,下九流的商人都往里面带!”
小然并非这些真正的千金小姐,父亲未考上状元前,就是在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甚至家中为了供她爹看书,日子过的极苦,如今出人头地后,反而有些小人得志了起来。
众人皆知她尖酸刻薄,此时开口也没有理会的。
赵新月脸色有些难看:“爹,恕我直言,花蝉衣不过运气好,阴差阳错的给小殿下治好了病罢了,如今在外面,名气已经这么大了么?”
赵太医神色倒是淡定:“民间那老百姓懂什么,听风便是雨,拿块烂石头当宝贝了!”
张晴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父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冷的开口道:“师傅,如今花蝉衣名气还算不上太大,在民间传传,倒也是小事儿,若他日真的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保不齐哪日便被叫去炼长生不老丹了。”
治好小殿下肯能是因为运气好,可若是这次再将孟家小姐的怪病治好,花蝉衣怕是真要被传成神医了。
一旁懒洋洋的坐在窗前的靖王突然开口笑道:“晴之这话什么意思,见不得人家好不成?”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晴之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师傅和路郎中如今都负责管理学堂的事儿,若是蝉衣太出挑的话,咱们日后岂非毫无机会了?”
如今赵太医和路郎中显然是两派的,有些话张晴之便也明着说了,不会显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靖王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给父皇炼长生不老药才是要紧事,晴之啊,本王今日将话放在这儿,若花蝉衣真有那个本事,谁也别想拦了她的路去!”
张晴之不敢说话了:“王爷说的是。”
她实在搞不懂,靖王爷如今对花蝉衣的心思,靖王已经许久没去找过花蝉衣了,按照他平日里那股风流劲儿来看,估计早就腻了。
可是方才明显是在替花蝉衣那个贱人说好话,原本她那么说,是想暗示赵太医和赵新月,想法子动些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