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张晴之一向如此瞧不上人,他日成了将军夫人后指不定如何呢,实在不必往心里去。
花蝉衣将几人罚抄的院规拿给路郎中看的时候,本以为这事儿便这么算了,毕竟张二小姐如今……确实不好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小事过多招惹。
路郎中是个仔细到有些古板的人,将三人交上来的细细看了一遍,半分不懂得通融,张晴之脸色越来越精彩了起来。
那二人对路郎中心中畏惧,抄的自然没问题,板板正正一字不错,结果到了张晴之这里,抄写的几页纸字迹便大不相同了。
虽然能看的出,那些字迹再努力的争取相似,可若非完全出自一人之手,求到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
路郎中冷哼了声,将厚厚的纸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张晴之,被罚抄还敢作弊!你这是找谁帮你抄的?!”
张晴之见被发现了,神色不见丝毫慌张,平静的看着她根本瞧不上眼的路郎中道:“我自己抄的。”
张晴之面对路郎中的态度虽算不上不敬,乍一看和一旁花蝉衣的神色没什么两样,可就是能让人轻易的区分出两者的区别来。
花蝉衣平日里冷着脸仅仅是因为她性格封闭,却还在努力对人露出笑脸来。而张晴之,就是目中无人的傲慢!
什么清冷高绝,都是溜须拍马之词,张晴之如今自命不凡的就差上天了!
路郎中被气笑了:“恕老夫眼拙,竟看不出张二小姐还有这般本事,能同时写出好几个人的字迹来!不愧是,被顾将军看上的。”
路郎中语气中的嘲讽挖苦之情使得张晴之恼羞成怒。
这该死的老古板!花蝉衣胆敢惩罚她,本就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她放下身段接受惩罚,已经是够给这对师徒脸面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要知道,如今在学堂内,有几个敢惹她的?这对儿不知好歹的师徒还没完没了了!
“呵,路郎中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抄个院规,怎么还扯上顾将军的名号了?!”
“张二小姐少装糊涂!”路郎中怒道:“老夫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儿,将话同你说明白,学堂不是你张府,更不是顾将军管着的,不是你摆架子的地方!罚你抄便是要你自己抄的,怎能假手于他人?”
“呵,路郎中,并非我想假手于他人,只是她们得知我被罚了,便纷纷上前非要替我写不可,我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晴之如今嚣张惯了,更是看不上路郎中和花蝉衣这对儿师徒:“还有啊,别什么事儿都将顾将军的名号搬出来,知道您同顾将军私交甚好,可也稍微低调些。”
路郎中:“……”
真不知道不低调的是谁!
尽管张晴之再会伪装,此时也很难做到对路郎中全然服气,语气中不由自主的透上了一股不屑。
花蝉衣面色沉了下来,张晴之看她不惯也就罢了,再路郎中面前也嚣张至此,她还真当医学堂是她们家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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