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村长夫人听不懂顾承厌在说什么,却也看的出,这是在训斥她,不禁想起这姓顾的同花蝉衣那小贱人失一伙儿的,怒道:“顾公子好大的排场,刚回村儿便教训起我这老婆子来了!”
“住口!”村长冷冷的训斥道:“夫人家家的知道些什么,滚出去割猪草!”
村长夫人被骂走后,村长才惴惴不安的上前道:“顾,顾……”
“村长应该知道我是谁。”
“顾将军。”见顾承厌摊牌了,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贱内该死,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别同她一般见识。”
顾承厌笑笑:“无妨,我这次回来,其实有些事想问问村长。”
“您说。”
“花蝉衣昔日在花家时,花家人究竟待她如何?”
村长愣了下,斟酌了半晌,还是未敢撒谎,坦白道:“回将军的话,他们花家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村里早年或多或少议论过他们家的事儿,那花柳氏是个好面子的,对外只说对花蝉衣这个继女不错,可是村里人都知道,花蝉衣幼年在花家,怕是被欺负死了。”
顾承厌:“……怎么个欺负法?”
“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听宋寡妇说,以前冬天去花家串门子时,见才五六岁的花蝉衣身上被泼满了冷水,身上不知道被什么抽的,都是红道子,被关在外面,当时要不是见她去了,花家人才不肯将花蝉衣放进屋子里烤火呢。”
顾承厌面色沉了沉:“还有么?”
“额,我还村民说过,花蝉衣好像因为拾的柴被村中孩子抢了,花铜柱直接将她从山腰上踹了下去。而且花蝉衣幼年时候瘦的皮包骨头,花家肯定也是不给什么吃的的。”
村长越说,顾承厌面色越发阴沉可怕了起来:“继续说!”
“额,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花家做了这等亏心事,自然是要瞒着的。不过花蝉衣那孩子自小性格阴沉可怕,可见是被欺负狠了,您要想报复,去找花家那些人就行,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承厌紧握在袖口下的手微微发抖着,他以为自己幼年时已经够惨了,可将军府的人再怎么欺负人,好歹会念着老将军的情面,顶多不给他和娘食物,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打骂几句。
可花家那群无赖顾承厌是见识过的,真欺负起人来,手段能下作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花蝉衣幼年时性格也很阴郁么?他倒是半分也未看出来。
他幼年有母亲,有阿楚,花蝉衣有谁呢?
“村长,花蝉衣那个娘,对花蝉衣不好么?”
“那个女人,只顾着自己过的痛快,不跟着一起欺负她这亲闺女就不错了!花家也就花蝉衣那个大哥对她还算不错,村里还传过他们兄妹俩有点什么过呢……”
顾承厌一个眼刀过去,村长吓的连忙噤声了。
顾承厌又道:“那你们呢?”
村长一时没回过味儿来:“我们什么?”
“你们村里的人,有没有欺负过花蝉衣?”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