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花蝉衣只觉得后背冒出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上前颤抖着手把上了沈东子的脉搏,确定沈东子没事后,花蝉衣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可若是没事,东子哥怎么会叫不醒呢?花蝉衣心下狐疑间,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季卿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卿棠哥怎么还没醒?”
花蝉衣:“不知道。”
季卿然沉着脸上前叫了沈东子两声,见他没答应,先是大惊,上前替沈东子诊脉过后,稍稍安了心,蹙眉道:“花蝉衣,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花蝉衣也没想到这药会这样,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你少装糊涂!”若说原本季卿然还能忍着花蝉衣,此时却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太过分了!花蝉衣这个阴险小人,表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给她使阴招,也不知道她这是用了什么阴毒的法子令卿棠哥昏迷不醒,偏偏她又看不出来。
季卿然一时怒火中烧,昨夜压抑了一整夜的火气在清晨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花蝉衣,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么,用这种法子让卿棠哥昏睡不醒,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他了么?有本事你让他昏迷一辈子,他醒来心里仍旧没你。”
花蝉衣:“……”
她想说此事她真不知情,听季卿棠这话,忍不住被气笑了:“卿然姑娘当真如此有信心?若是他醒来后,心中没你了,又当如何?”
“你……”季卿然正欲说什么,见花蝉衣神色冷静,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一切心惊。
此时,二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沈家二老。
东子娘蹙眉道:“怎么了,大早上的这是吵什么呢?”
季卿然见东子娘来了,平复了情绪,眼眶微微泛红,突然扑通一声对着东子娘跪了下去,将东子娘吓了一跳。
“婶婶,我知道,我一直缠着东子哥是我不好,可蝉衣姐也不能给东子哥用药,让他昏迷不醒啊!求您劝劝蝉衣姐,我走还不行么?让东子哥醒过来吧,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什么?”东子娘闻言大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沈东子,又看了看花蝉衣:“蝉衣,你……”
花蝉衣冷眼瞧着季卿然,心说还真挺会装的,她怕是还以为,只要东子哥醒了,便会毫不犹豫的跟她走吧?
花蝉衣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东子娘,只道:“娘,我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东子娘原本惊慌的神情却神奇的平静了下来:“卿然姑娘,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世上谁都可能害我们家东子,蝉衣绝对不可能。”
东子娘此言一出,季卿然不禁愣住了。
原本她以为,东子娘是没什么主见的妇人,惊慌失措时很容易哄骗,不想居然这般信任花蝉衣,季卿然还想说什么,东子娘已经摆了摆手:“卿然姑娘先出去吃饭吧,我家东子没事的。”
沈家人对花蝉衣早就毫无理由的信任了,东子娘虽懂得不多,如今只知,信花蝉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