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将顾无邪想的太不堪了些,风流不代表下流,他如今确实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还不至于饥渴到来强迫她……
花蝉衣想清楚后,心下多少松了口气,正色道:“将军饶命,是民女一时胆大包天,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承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知今夜她也是被自己惹恼了,她平日里一向是个沉稳的性子。此次便饶她一回!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色,花蝉衣觉得顾承厌脸色有些发白。
是被自己气的么……
顾承厌下床走了出去,花蝉衣如释重负般躺回了床上,心说幸亏顾承厌手下留情,不然就凭她今晚这番作为,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花蝉衣起身,来到卧房门前,准备将散落一地的桌子椅子搬回原位,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吸气声。
花蝉衣扶桌子的手僵了下,想起方才顾承厌白的不寻常的脸色,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瞬间反应过来,他那本就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只怕又扯到了。
花蝉衣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堂屋,顾承厌还未睡下,似乎正准备解开里衣看看伤口如何了,冷冷的看向她,冰冷的目光看的花蝉衣一个激灵。
花蝉衣道:“将军,伤口又裂开了是么?我在给你上些药吧。”
顾承厌沉着脸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丢人!顾承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这般丢人过了,先是被一个女子戏耍,轻而易举的因为美人计中了暗算,还因此将伤口扯开了,到头来还要花蝉衣过来给他上药!
花蝉衣识趣的一声不吭的给他上着药,上好药后,毕恭毕敬的退回了卧房,躺回床上辗转难眠。
今夜虽说发生了不少事,又是尴尬,又是惊魂未定的,可是此时安静下来后,花蝉衣发现自己心底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隐隐有些欣喜。
仿佛经过这么一场折腾,她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隐隐近了许多。
这种感觉花蝉衣说不清,就像有些隔阂,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生生存在着,至少彼此之间都能感应到。
就像此时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暧昧关系似的,尽管心里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窃喜,完全不受控制。
说也奇怪,花蝉衣本以为自己如今的自控力已经很强了,往日里喜怒哀乐一类的情绪也早就淡然无比,不想如今,竟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沾沾自喜。
而且,这种感觉昔日同东子哥相处时,竟从未有过……
这晚,花蝉衣做了一夜的梦,令她感到比较羞耻的是,居然会在梦中同顾承厌榻上缱绻。
她一直以来对这种事都是有些排斥的,故而尽管早就不是黄花姑娘了,也极少有过这方面的渴求,甚至之前和东子哥同床共枕了数十天,都未曾往那方面想过,花蝉衣有些时候都怀疑自己不正常,是不是可以出家做尼姑了。
都是那该死的顾承厌!让她破功了,居然做出那种梦。
以至于她一整夜都未睡好,清晨,被隔壁人家养的鸡鸣声惊醒时,花蝉衣坐起来愣神了一会儿,竟分不清昨夜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