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到了这份儿上,还在装糊涂,显然是没准备让他对她负责,顾承厌心下说不清什么滋味,好不容易得手的那些喜悦,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顾承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封和离书,我不小心看到了。”
花蝉衣:“……你,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顾承厌解释道:“我受伤那日,你在外面睡的,我将你抱进卧房时,从你衣裳里掉出来的。”
花蝉衣闻言,不免有些汗颜,心说原来他那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这段时日因为担心顾承厌动手动脚的没正经,张口闭口提起东子哥,此时想想,真不是一般的搞笑。
这顾承厌!既然早就看到了,还同她在这里装模作样的……
顾承厌见她哑口无言,冷道:“我知道你这段时日瞒着我心中想的什么,无非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花蝉衣,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些,我承认,我昔日冲动过几次,你当我是地痞流氓不成?”
花蝉衣有些窘,心说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样子!
殊不知顾承厌气的便是这个:“你将我想的这般龌龊,倒是满口你那夫君多么正人君子。倒也不是我诋毁他,你那夫君真不是东西,既然占了你的身子去,又不对你负责到底,你当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对这种事不在意?也不想想和离后你日后该怎么成亲嫁人。”
顾承厌虽不是什么好鸟,这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阅人无数,实则还真没几个,通常他不会对人家负责的,是绝对不会碰人家一根手指头,当然,某些女子,好比忘仙馆的便不作数了。
也怪他早年对自己太过放心,认定了自己这辈子不大可能对哪个女子动心,若是早知道有朝一日会遇到花蝉衣,他昔年绝对不会不着四六的做个纨绔,定会像女子一般,守身如玉的等着她出现。
“不是他!”花蝉衣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将这一切推给东子哥,她面上还不至于那般难看,可她还是不希望有人误会了东子哥的人品去:“和离之事是我提出来的,东子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那是谁?”顾承厌闻言,眸中带上了一丝无奈:“花蝉衣,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去,莫非,是在给沈东子守寡的时候?”
“顾承厌!”花蝉衣有些恼怒于顾承厌将她想的那么不堪,她若真是在守寡那段时候跟了谁,也不会继续立贞节牌坊,在东子哥回来后还缠着他不放,他这话未免太作践人了些!
不过对上顾承厌漆黑的眸子,花蝉衣却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昔日将顾承厌想的那般不堪,他心下是什么感受了。
顾承厌本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出于好奇,正常的询问,见花蝉衣生气了,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单纯的问问,什么时候,是谁?”
说他心下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一想到昔日有男人在他之前拥有过花蝉衣,他恨不得将那人脖子扭上几圈儿,凌迟处死!
可若说他会因为这种事看花蝉衣不顺眼是不可能的。
花蝉衣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眸去:“其实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