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
翌日,花蝉衣回到学堂时,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们不说,花蝉衣也或多或少能猜出来,要么是觉得她可怜,带着些同情的意味审视她,有心思多一些的,或许会猜测此事有蹊跷,猜测她和靖王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所以靖王便将她保下了。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没看见这些人的目光一般,径直来到了决明阁。
周纯见她来了,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师傅,你,你回来啦。”
“……嗯。”花蝉衣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随后有些无奈的笑道:“怎么,一两天没见,还想举行个什么仪式欢迎我不成?”
原本花蝉衣只是逗逗她,不想周纯眼眶居然红了。
花蝉衣愣了下:“你师傅还没死呢,哭什么?”
周纯抬袖抹了把眼泪:“师傅,你小时候经常在村子里受虐待么?”
花蝉衣:“……”
额……
“也,也还好吧,你也知道,公堂之上,肯定要说的可怜一些了。”花蝉衣觉得自己作为师傅,在周纯面前威严可要保持住,不能让徒儿觉得她昔日是个可怜虫。
虽然她早年那些破事儿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挺惨的,有些不堪回首,但如今都过去了,花蝉衣也没觉得自己多可怜,周纯这满眼的心疼令花蝉衣有些不自在。
“师傅你别骗我了,你小时候肯定没少受苦,您太可怜了呜呜呜。”
花蝉衣:“……”
花蝉衣很想说你才可怜呢,你师傅我如今不缺银子不缺男人,过的好着呢!
不过见周纯这样子,花蝉衣到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敷衍着伸出手来,抱了抱周纯:“行了行了,都过去了。”
周纯停止继续流眼泪后,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师傅,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好徒儿乖,去温书好不好?”
花蝉衣将周纯哄好后,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看样子以后该表现的更强势些了,免得真被人当成可怜虫,花蝉衣稍微想想那些同情的目光,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在无论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没人明面儿上给花蝉衣找不自在。
翌日,学堂下学后,花蝉衣借口身体不舒服,也没去王府,靖王也未怀疑她什么,便允她回家了。
花蝉衣来到了将军府,找顾承厌陪她一起去京城西郊那个山庄了,担心顾承厌被人认出来,还特意给他戴上了那日的面具。
山庄不难找,西郊有一座不算高的荒山,山庄就建在半山腰上,在远处打眼一望便能看见,很是宏伟气派。
花蝉衣和顾承厌走近后,顺着青石台阶来到了山庄前,山庄外立着一块巨石,上面雕刻着百草枯山庄几个大字。
花蝉衣和顾承厌看见这名字时不禁一愣,对视了一眼,眸中皆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