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路郎中看不下去了,直接亲自请她离开。
赵新月出了决明阁后,她的徒弟不满道:“师傅,这花蝉衣未免太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您给她脸面她都不知道好好接着,真有意思!”
“你知道什么,她这是以为,自己背靠路郎中,便是有靠山了,日后能出人头地,说白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罢了!”
赵新月如今提起花蝉衣来,语气中的厌恶几乎敛不住,一个下贱出身的村姑,花蝉衣这两年也该嘚瑟够了!早晚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大概是赵新月的怨念太深,花蝉衣近日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大顺畅。
主要还是因为顾承厌,四日后,顾承厌果然没来,想起他之前反常的态度,花蝉衣整日心神不宁。
这还不算完,近日给人看病,坊市间传出了些关于关于顾承厌的事,而且还是和女人有关的。
花蝉衣头一次听见时,是在一个号称十里八街有大嘴巴之称的妇人口中听见的,花蝉衣再给她诊脉,妇人无聊的同自己的姐妹嚼碎嘴:“唉你听说了没,顾将军拒绝了陛下将四公主嫁给他的提议。”
“害,这我早知道了。”
妇人笑了声:“那你知不知道,将军拒绝这金枝玉叶的公主,是为了一个女子?”
花蝉衣给妇人诊脉的手一顿,一旁另一位妇人闻言好奇道:“什么样的女子,比那四公主更金贵么?”
女子?莫不是为着她吧?花蝉衣有些自恋的想着……
“好像,是顾将军的青梅竹马,叫什么阿楚的。这阿楚姑娘昔年在顾将军最落魄时,贴身照顾着他,后来不知为何,嫁给了旁人为妾,近日听闻不知怎的,被夫家休了,又找到了顾将军……”
“啊?”一旁的妇人闻言颇为诧异:“你说的若是真的,将军莫不是喜欢上了个旁人玩儿剩下的破鞋?”
“是早就喜欢上了,不过当初被阴差阳错的被棒打鸳鸯了。”妇人纠正道,见花蝉衣还维持着诊脉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解道:“蝉衣姑娘,这脉诊完了没?”
花蝉衣回过神来:“诊完了,我这就去开方子。”
花蝉衣开药方时握笔的手都是抖的,阿楚……花蝉衣还是有些印象的,昔日和顾承厌一起时偶然见过一面,当时花蝉衣变看得出,顾承厌是打从心底喜欢那女子的,二人当时眉目传情那个劲儿,显然是一对儿被拆散的苦命鸳鸯。
只是当时花蝉衣还丝毫不以为意,和顾承厌在一起后,花蝉衣想起来那姑娘过,倒也没太当回事儿,可是顾承厌最近表现突然这般反常,想起这些,花蝉衣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晚间花蝉衣一个人回到空落落的家中后,没忍住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结果发现这事儿是真的,阿楚果然同她夫君和离了,是和离,不是休妻……
一个妾能和夫君和离,也算是前所未闻,更别提这个妾和离后,能被顾将军安置在将军府东街的一处别院内,还派去了丫鬟仆人前去好生伺候着,如此便更令人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