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的灯火通明,夜晚恍若白昼。
花蝉衣看着街道两旁的琉璃灯,一时竟出了神。
花蝉衣恍然记起,某个雪夜,顾承厌也曾给她在家门口的整条巷子里燃满了花灯。
那人就在她家门口的石阶上蜷着高大得身子等着她。
可是如今,她想来参加他的生辰,还要林浮音带着来,花蝉衣抬头,看着眼前偌大的将军府,唇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
花蝉衣出神间,顾府的小厮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林二小姐。”
林浮音从怀中掏出请柬,下人看过后,目光落再了花蝉衣身上,林浮音解释道:“这是我带来的丫头。”
下人打量了花蝉衣一眼,眸中有些狐疑,林浮音脸色有些不耐烦了,下人这才放二人进去。
二人进府后,林浮音不解道:“蝉衣,你和将军之间究竟怎么了?就算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可我记得你们二人昔日关系也不错啊,是不是因为那个阿楚?”
“回头我再和你细说。”
花蝉衣见林浮音如今提起顾承厌,似乎彻底放下了一般,甚至有撮合自己和顾承厌的意思,她是怎么做到放下的这般干脆的?
花蝉衣自认做不到,想起顾承厌昔日同她所说的,她是这将军府日后的女主人,想想还真是讽刺。
想起顾承厌往日里对自己的各种好,花蝉衣心如刀割。
这次宴会设在府内正堂,花蝉衣随着林浮音到时,不少人已经落座了,令花蝉衣感到吃惊的是,赵新月居然也在……
准确来说,京中那些比较出名的千金都被宴请了来。赵新月论样貌和医术,在世家千金中,还是排的上名号的。
可是顾承厌明明清楚,她和赵家之间有隔阂,如今却还是一视同仁的将赵新月请了来,顾承厌如今的种种行为,都令花蝉衣无比寒心。
赵新月见花蝉衣来了,微微蹙眉道:“花蝉衣?你怎么来了?今日将军生辰,按理讲,你应该不在受邀之列吧?”
有些未见过花蝉衣的目光皆看了过来,花蝉衣的名号,这些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虽都不甚在意,得知本人来了,还是有些好奇的。
有人率先开了口道:“原来,这便是花蝉衣?赵小姐,李桂芬怎么说也是你姨娘,算起来,花蝉衣也是你姐妹了,今日应该你带着她来,怎么她反而跟着林二小姐来了?”
“什么姐妹?!”赵新月显然有些恼了:“我和她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休要起哄!”
见赵新月似乎真的恼了,周围人也不再继续开玩笑了,只是看向花蝉衣的目光中,或多或少带了些鄙夷,仿佛这种场合花蝉衣根本不配来似的。
加之花蝉衣今日穿着打扮的略显寒酸,更是显得和在座其他人格格不入。
然而对此,也没人敢说什么。
林浮音的脾气众人是清楚的,若是将她惹恼了,她才不管什么场合,说打人便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