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东子也不是不识趣的人,闻言笑道:“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以后还是一家子,这饭菜凉了,我给你热上,你一会儿还要去学堂吧?先收拾收拾吧。”
花蝉衣应了声,她现在这样子着实吓人。
饭菜热好后,花蝉衣也将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沈东子道:“你先吃着,我先回去了,今日医馆挺忙的。”
花蝉衣简单的应了声,今日她也着实没有心情同东子哥寒暄了。
沈东子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不想刚拉开院门,便见外面站着个男子。
男人一身黑衣,样貌不凡,周身气势凛冽,同为男子的沈东子本能的对他心生敬畏。
沈东子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狐疑道:“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么?”
顾承厌冷冷的看着沈东子,目光冷冷的往院内瞟了一眼:“这里,是你家?”
沈东子心下更加狐疑了,心说这大清早的,这男人神神秘秘的出现在这里,该不是对蝉衣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思及此,沈东子道:“自然是!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万一此人对蝉衣不利,说蝉衣家中有个男子也好。
顾承厌心中冷笑了声:“路过罢了!”
原本昨夜狠下心来,顾承厌很快便后悔了。
他本不想来,可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来看看花蝉衣怎么样了,顺便在心中给花蝉衣找理由,心说不妨找她问清楚,只要她能说出一个稍微能让他信服的理由,这事儿便罢了!
倒也并非顾承厌想这般没出息,他还是第一次对某个人这般放不下,也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留条后路。
结果这一大清早,被他撞见了她已经和离的前夫。
呵……
花蝉衣啊花蝉衣,你可真行!!
……
花蝉衣吃过沈东子送来的早饭后,给自己鼓了股气,昨日发生那种事,今日学堂内必定已经闹开了,她必须勇敢一些,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流言蜚语。
果然不出花蝉衣所料,今日来到学堂后,所有人眼光看她都不对劲儿了,好在学堂内的人多怕她,只是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也没几个人真敢说什么。
如此已经不错了,花蝉衣不敢奢求太多,也未太过理会这些认的目光,因为花蝉衣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这些目光还不知会持续多久。
接下来的日子,花蝉衣彻底不回家了,白日便和师傅四处给人看看病,温习温习医术,顺便耐着性子教周纯,晚间便直接去靖王府。
她和顾承厌之间那点破事儿,在府中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白术这次倒是难得没打击她,只是最近似乎有心事一般,总是看着她欲言又止,看的花蝉衣很难受,很想揍他。
白术这厮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着怎么安慰她吧?
花蝉衣自我宽慰能力极强,现在并不需要任何人安慰她什么,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唯独怕旁人用类似于同情的目光看着她,那样总是会强迫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