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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内设有一间祠堂,季三娘闲来无事便喜欢进去待着,见季卿然来了,笑道:“小姐今日怎么有功夫过来了?”
季卿然也未同她打哑谜:“三娘,我问您个事儿,若是当年季太医的女儿还活着,您当如何?”
季三娘愣了下,随后笑道:“怎么可能,就算还活着,毕竟也不是在咱们眼前长大的,我还能如何?怎么,你这又听见什么了?”
季卿然将收到信的消息同季三娘说了下,随后一噘嘴道:“此事虽不知是真是假,可我知道,您嘴上说着同那女孩儿不亲,若她是真的,您便不喜欢我和卿澄们这些人了!”
“又胡说!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那姑娘无论是不是季太医的亲生女儿,总也比不得你们!不过若真是她,不妨接回来好生对待,也算安了季太医夫妇的在天之灵。”
季三娘说的一本正经,面上丝毫看不出半分激动之情,季卿然心下稍稍安心了些。
想来也是,他们这些小辈儿才是在季三娘眼下长大的,那个女子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季卿然离开后,原本来一脸冷漠的季三娘神奇陡然激动了起来,手都在微微发颤。
“老爷,夫人,小姐真的还活着么……”
季三娘喃喃自言自语,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当初您们若是真的保下了小姐,为什么不和老奴说呢!老奴若是知道她还活着,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花蝉衣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给山庄内的许多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困扰,学堂毕业后,再家休息了两日,便被送入宫中了,包括赵新月等人,一同入了宫。
这是花蝉衣第一次入宫,带着周纯,随着路郎中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了眼,目光所及是一条深长的宫道,眺望远处,高高的楼阁,金碧辉煌,琉璃瓦檐角高高卷起,无一不彰显天家的气派与威严。
“蝉衣,周纯,一会儿进去别紧张,没什么的,能进宫是外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我没紧张。”花蝉衣笑笑,没在多言。
福气么……
花蝉衣只觉得这高深的宫墙围起的方圆之地令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不过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因为自己如今并不是自由的,给老皇帝看病都受人束缚着,日后保不齐还要为天杀的靖王做什么!稍微想想,花蝉衣便阵阵胸口发闷。
入宫后,花蝉衣随着路郎中穿过长长的回廊,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皇帝所在的乾坤殿外,赵新月等人早早便到了,见花蝉衣来了,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赵新月仍旧看不上花蝉衣,哪怕她如今有可能是那个山庄内的人,可那只是个猜测暂且不提,是又如何?一个山庄罢了,又如何比得她们赵府的数十年基业?
乾坤殿前的太监见路郎中来了,上前道:“陛下正在忙,路郎中带着爱徒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