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当年的季家吧?”
“就是这么回事儿!昔日府中的奴才都信了二夫人的,唯独老奴始终不信,却也拿她们没办法!……还好小姐您回来了,原本这些年,老奴还在想您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每日惦记你惦记的茶饭不思,您这些年真没受什么委屈吧?在乡下的时候吃得饱穿得暖么?真没想到还能见到您。”
花蝉衣鼻头一酸,其实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早就该死了,而且死的惨不忍睹,更别提她这些年所遭受的那些糟心事儿。
花蝉衣摇了摇头:“我如今这不好好的么?您瞧我像是受过苦的样子么?”
季三娘眼眶泛泪:“那就好,还好没遭受别的,单是您在乡下长大,这条老奴听着心里便难受的不行,您幼年时在府上可是个金疙瘩,老爷夫人将您含在口里都怕化了,几乎谁见到您的都要夸上几句,您怎么会在乡下长大的呢。”
花蝉衣有些茫然的听着,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回想起自己幼年时活的那般苟且卑贱,竟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被人捧在手心里宠过。
季三娘同她说过的话花蝉衣都信了,唯独听见这个,却莫名觉得三娘是在哄自己开心。
“小姐,您想什么呢?”
花蝉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有些困了,能靠着您睡一会儿么?”
季三娘没答话,花蝉衣自觉的伏在了季三娘的大腿上没吭声,看样子是睡了,可是季三娘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花蝉衣趴着的地方,渐渐被什么浸湿了……
花蝉衣是次日回到的山庄,这事儿在山庄内传开了,花蝉衣由山庄内的下人引着来到正堂时,二夫人带着山庄内几个老人都在,季卿然季卿澄等人也在,每个人貌似都极欢迎花蝉衣回来似的,面上带着热情。
唯独沈东子,神色有些复杂,大概是想起花蝉衣昔年在花家村过的日子,如今得知她本来的身份,心下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
季卿然始终留意着沈东子的反应,见他似乎有些激动,不禁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沈东子见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二夫人一身黛蓝色绣穿云鹤对襟长衫,着了身同色流苏裙,一头乌黑的发高高挽起,看着庄重且威严。
花蝉衣上前,对着二夫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礼数周全,行为举止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丝毫问题。
二夫人淡淡的开了口:“蝉衣是在乡下长大的吧?这身规矩,是谁教你的?莫不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现学的?”
“二夫人英明。”
花蝉衣知二夫人这是存心给她难堪,她的存在令季家人如今很忌讳,今日未表现的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已经令这些人有些不满了。
原本花蝉衣是想一装到底的,大概是自尊心作祟,还是未装彻底,不过二夫人既然开了这口,花蝉衣便装模作样的顺着说了下去。
果然,此言一出,重新令人对她不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