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时,花蝉衣声音已经细若蚊呐,这话她几乎不敢问,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显然这两个侍卫认定了她有问题,一个寻常女子,如何能得知军中事?更别提是这种时候来,二人几乎没给花蝉衣解释的机会,便将她带了下去。
将花蝉衣押下去后,其中一名侍卫立刻去禀报了顾承厌。
军营中,顾承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薄唇更是毫无血色,整个人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仿佛下一刻便会断气。
听见有人来了,顾承厌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回将军的话,外面来了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说有要事要向您禀报,还说知道咱们当中出了内鬼,树下觉得此人很可疑,便将她暂时抓了起来,想来问问将军如何处置。”
顾承厌此时意识有些涣散,闻言按照多年的经验,本能道:“这种时候出现的女子,还不自报家门,十有八九是细作,不说的话,打到她说!”
顾承厌说完这些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挥退了下人后,疲倦的闭上了眼。
却也没睡着,此次一时失手,惨遭算计,身中剧毒,不知还有几日活头,顾承厌已经尽全力将剩下的事嘱咐好心腹去做了,这场仗绝对能赢。
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想花蝉衣中度过了。
顾承厌从没想过自己会没出息,得意张狂了数年,会栽在小人手里,最后的日子居然是在思念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中度过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想继续勉强自己刻意将花蝉衣在脑海中抹去,这段时日已经够痛苦了,人生中最后的时间,他想随心一次,哪怕是错的……
花蝉衣从没受过这种折磨,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军中的刑罚居然这般残酷,花蝉衣原本还准备酝酿一下在告诉顾承厌自己来了,毕竟自己娘可能害死了顾承厌娘亲的事,花蝉衣心中还是有些心虚的,不过挨了两军棍后,花蝉衣觉得自己还是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劳烦军爷通传一下将军,我是花蝉衣。”
“将军现在睡了,没时间知道你是谁!花蝉衣是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说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人说着,又对着花蝉衣重重抽打了几下,半分不见怜香惜玉之情,花蝉衣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抽断了。
花蝉衣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武夫,觉得自己和他说不清了,心下有些急躁,怒吼道:“将军是不是出事了?你若是在不放了我,你们将军就别想有命活了!!”
大概是因为她这一嗓子气势太足,又或许是因为她此时的愤怒太真诚,看不出半分伪装,打她的人猛的停了手,想了想,还是将花蝉衣带到了顾承厌所在的军营内。
花蝉衣一看见顾承厌那样子便疯了,准备冲上前去看看他如何了,却被两个武夫一左一右的架住,挣脱不开。
“你大爷的!”
花蝉衣怒极,也不继续装柔弱,伸出腿来,对着两个武夫最脆弱的部位用力踹了两脚,这二人吃痛的松开手后,冲到了顾承厌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