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些:“有一件事我一直未想明白,你当年不是被毒火烧死了么?敬往事怎么将你救活的?”
白术的气息越发微弱了起来:“熊卡难道没教你么?巫蛊之术中有一种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要将人皮,和血液完全换一遍,骨肉变的和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感受不到痛楚和温度。”
难怪他的体温永远是凉的,花蝉衣心底一片冰冷,谁能想到当年白府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的少年郎,会变成一个满心仇恨的活死人。
当年换皮换血的痛楚他是如何扛过来的,这些年的孤寂,花蝉衣稍微想想,便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白术,你放心,我会替你们白家洗刷当年的冤屈!我一定会亲手取下靖王的首级!”
花蝉衣说完,却久久没得到回应,只是清楚的感觉到,白术原本准备摸自己脸的手垂了下去,薄寡的唇畔微微上扬……
花蝉衣不知道自己抱着白术尸体在阴冷的地牢内坐了多久,只是依稀能感觉到原本大亮的天渐渐黑了下来。
地牢内没人掌灯,顾承厌推开牢门走进来,将墙壁上的烛灯点燃后,花蝉衣微微眯了迷眼。
“谁?”
“我。”
顾承厌来到花蝉衣面前,半蹲下看着她怀里的白术,无声叹了口气。
整整一日的时间,当年的事他便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花蝉衣口中的白术居然会是当年白府的少爷。
当年他还是将军府不受人待见的废物时,曾听过白府这小少爷的鼎鼎大名,没人知道幼年的顾承厌曾经多么羡慕过他。
可是……看着眼前已经僵硬了的尸体,顾承厌一向冷硬的心肠都忍不住微微揪着疼。
花蝉衣面色惨白,看清是他后,嘴唇微微张了张,声若蚊呐:“靖王,交给我亲手解决了可好?”
“好。”
“帮白家洗刷当年的冤屈,可好?”
顾承厌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将她揽进了怀里:“好!!”
……
白术的葬礼是花蝉衣一手准备的,她并未太过张扬,而是来到京郊,找了出风景极其优美的依山傍水之地,名为十里坡的地方,将他埋葬了。
从开棺,到下葬,整整用了八日的时间,这八日花蝉衣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整个人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第九日,花蝉衣从白术死亡中稍稍缓过神来,才得知京中已经变了天。
原本花蝉衣以为,顾承厌黄袍加身,不想他丝毫没有做皇帝的心,以一己之力,将太子扶上那位子后,便将当年之事彻底澄清了。
太子心中感激不已,对顾承厌更是敬佩有加,不仅以大苍半壁江山分与了顾承厌,还改了老皇帝在时的例法,大苍重新开始习毒。
宫中人找到花蝉衣,说陛下准备给她封官加爵,日后负责掌管医学堂,传授医术毒术,花蝉衣略微吃惊过后,便应下了。
她原本是想,等一切能彻底安稳下来后,她便云游四方,一边四处游玩,一面治病救人,不想整日劳碌了。
可是……
“我教旁人学习医术毒术可以,不过,白府可不可以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