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笑着答应了,又跟陈贺商量着:“老二,咱家该买个庄子了,我想着在西山附近置办个小庄子,得空的时候叫采薇和奂儿过去住几日散散心。”
陈采薇一听这话赶紧道:“不必在西山附近买,爹想个法子把我们原先住的地方买下吧,我和奂儿在那里住着挺好的,且吕叔帮我们建房子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心思,我可不想白便宜了宋氏。”
陈书奂也说好,他还想回去住几日再跟高老学些东西。
陈庆听了沉思一会儿就答应了。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天色不早,陈庆才打发陈采薇和陈书奂回屋睡觉。
等这两人一走,陈庆就叫住陈贺,跟他商量着:“二弟,摄政王对采薇丫头有些心思,我瞧着,只怕咱们拗不过的。”
“他?”陈贺一惊:“他多大年岁了?采薇丫头可才十二呀。”
陈庆叹了一声:“我也这么说的,可那老不休的偏生……说什么他瞧中了就是他的人了,若是咱们不允,采薇一辈子就甭想嫁人。”
“真是岂有此理。”陈贺的脾气要暴一些,听了这话,登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拍着桌子大叫:“这不是抢人么,且等着,明儿我就去寻他分辩分辩。”
陈庆赶紧按住陈贺:“你消停些吧,你去寻他怎么争辩?他为君,你为臣,向来只有君压臣,没有臣欺君的道理,再者,这些年过去,他也变了不少,和咱们想的都不一样了,若是真惹的他不高兴,还指不定怎么样呢,可别忘了当年藩王作乱时如何,那时候,他可才八岁呢,就已杀了个血流成河。”
陈贺这才想到当年五位藩王犯上,摄政王带兵镇压,后头藩王们不服,摄政王来了气性,竟是仗着辈份大,把那些人全都杀了,直杀的血流成河,才算镇慑住了后头那些人,朝庭才能安稳这些年。
想到这里,陈贺浑身发寒,机灵灵打个寒战:“可采薇真要给了他得多吃亏,他那性子可是……”
陈庆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总归咱们留意些吧,你多注意采薇丫头,别叫她落单就是了。”
陈贺郑重点头:“是,我没事的时候多管着采薇些。”
这兄弟俩商量的是挺好,想着轮流看管陈采薇,只是,他们完全没想到,原先说好再过几日才上任的,可第二天一早,吏部那里就发来文书,说是如今六部都忙,叫他们即刻上任。
没办法,陈庆和陈贺兄弟只好去工部和户部报道,这一去,便是一番的忙乱。
工部那里正好赶上各项春季工程,整个工部都快忙翻了天,户部那里也是各类的结算,再加上各地的人口统计交了上来,户部官员也是加班加点的,陈贺这个户部侍郎也跟着忙到没有时间回家,就连晚上都是歇在衙门里的。
这两位赶上忙乱,连回家的空都没有。
陈采薇在家中倒是没什么事,第二日早起先练了字,又舞了剑,随后看了些医书就快到中午了,她才想叫厨房做些饭菜给陈庆和陈贺送去,却没想到,翡翠匆匆跑了来,在陈采薇跟前小声道:“姑娘,外头来了一个人说寻姑娘有事,他说姓慕。”
陈采薇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是慕先生吗?赶紧请进来。”
门外的正是摄政王,他昨天晚间就听到陈庆和陈贺商量着要绊住陈采薇不叫她出来,因此,第二日就使了个法子叫两人去了衙门,又交待了许多事情拖住两人,如此,他才能到陈家去约陈采薇出来见面,这也算是暗渡陈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