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扑到牢门口:“是你,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心里头还有我这个父亲。”
“呵。”女子冷笑一声,把头上顶着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俏美的脸来,正是陈采薇无疑。
陈采薇看着站在牢里没有丝毫风度的江帆冷冷道:“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你……”江帆退后一步:“不孝女。”
陈采薇也没恼,倒是笑了起来:“江帆,你为官这么些年,没办一件好事,偏生为了私利派了许多不该派的官职,搅的好些地方的百姓生不如死,不知道多少人因你家破人亡,你于国无益,在家中,你先杀害我姑母陈氏,弃嫡子嫡女于不顾,后又杀了宋氏,于家不利,像你这般的人,还有何面目苟活在世上。”
江帆低了头,嘴唇动了两下:“别人,别人都能如此骂我,偏你不能。”
“我怎么不能?”陈采薇又笑了一声:“你害我姑母,我与你有仇,为何不能骂你,凭你是我的生父么?我呸,你给过我什么,除了生了我,未养育教导过我一日,未曾真心疼爱我,还企图杀害我,你为父不慈,就别怪我为女不孝。”
江帆变了脸色,呆呆看着陈采薇,后头也笑了:“果然是我江帆的种啊,就这份冷硬的心肠也和我一模一样。”
如今,他也知陈采薇必不会放过他,便也不再为自己求情,他只是哀求的看着陈采薇:“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只是,你兄长他……你到底看我的一分薄面,给他留一条生路。”
“他是宋氏的儿子。”陈采薇捏捏拳头:“宋氏与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会放任她的儿子成材,江书平是我留给奂儿的磨刀石,等刀锋磨利了,他也再无用处,我便叫他一辈子活在自卑和痛苦中。”
“你,好狠的心。”江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原来,原来你跟姓贡的求情,就是打了这个主意,我还当你仁厚呢。”
陈采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还说我和你一样冷硬心肠,如何就肯信我仁厚呢,真正好有趣。”
江帆一双眼睛蒙上麻木之色,再没一点活力,陈采薇和陈书奂过继出去,他就只剩下江书平一个儿子,他如今要去了,就唯有这一点的希望了,希望江书平能够有出息,将来,将来也能做官,他就是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可是,陈采薇偏生不叫他如愿啊。
“瞧你这样子。”看江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陈采薇露出鄙夷之色:“真正叫人看不惯。”
她摆了摆手,就有侍从拿了酒过来,陈采薇隔着牢门递给江帆:“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酒,是王爷藏着的好酒,不是牢中那些劣酒可比的。”
江帆呆呆的接了过去。
陈采薇小声道:“说到底,你也给了我的生命,我虽然置你于死地,可是,也并非赶尽杀绝的,我早早的,与你留了一条血脉。”
“啊?”江帆都惊呆了。
陈采薇放轻了声音:“可儿怀孕,怕被宋氏所害就去求我,我安排她到了陈家的庄子上,如今可是管家娘子呢,她肚子也挺大了,寻大夫瞧过,应该是个儿子。”
江帆眼中又有了光彩,看着陈采薇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后头等了许久,才轻声道:“谢谢,对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