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实不相瞒,方才妾身听到时,也跟二哥一样,觉得这样做太荒唐了!可是,妾身后来又一想,忽然就想明白了,长安侯这么做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李二听到这话,顿时气的哼了一声,这么做无非就是,更容易让那些商贾捐钱罢了!
“还有呢?”长孙听着李二的话,将散乱的奏本,都规整好了,这才望着李二问道。
“还有?”李二闻言,顿时皱起眉头,望着长孙说道:“观音婢是想说,如此还要逼迫百官还款?可也没必要,将朕也拉进去吧?”
“二哥,难道就没注意到,从头到尾,那上面都没有长安侯的名字吗?”长孙听着李二的话,忽然望着李二,叹了口气,说道:“长安侯他其实更大的用意是,借此机会,让所有人知道,这次赈灾不是他一人在做,而是朝廷的所有人,包括陛下!”
“观音婢的意思是,长安侯对朕还有所顾及?”李二听到长孙这话,双眉顿时微微皱起,望着长孙问道。这件事如今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赈灾是由赵谌在做,也是他授命的。
如果,真如皇后猜想的,那李二觉得,赵谌完全没必要!
“二哥,这是为臣者必须恪守的啊!”长孙闻言,顿时向着对李二说道:“二哥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天下人不明白啊!”
李二听到天下人,顿时抬起头长叹了一声,而后望着长孙说道:“观音婢说的是,倒是朕忽略了这一点!”
说着话,李二随即下令,命人加快制作出十面金牌。赵谌不是做了十面小木牌,奖励给那些排在之前十名的人吗?那朕就就换成金牌!
“这次,长安侯怕是要将二哥的臣子,给坑坏了!”眼看着陛下的气消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长孙的心情大好,忽然想起东市上的第二块木牌,顿时笑着对李二说道。
“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李二刚刚还心情大好的人,听到长孙说起这个,立刻便是怒气上涌,阴沉着脸色道:“朕当时在朝堂上,好话说尽,一个个都当朕的话,过了耳旁风,如今到了这时候,那又能怪的谁来?”
而就在李二两口子,在皇宫里说话的功夫,裴寂的府邸里,裴寂老儿听着家人刚刚从东市里传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下一刻便一下子跌坐在榻上,发疯般的大笑起来。
“老夫昨日就在想着,这小子该用什么法子,才能将借据变成真金白银!”笑够了,裴寂这才从榻上坐起来,抹了抹眼角被笑出的泪花,依然有些忍俊不禁的道:“这可倒是好,你们不是不要脸吗?人家干脆直接就把你脸,一下撕下来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干脆别要了!
随后,裴寂赶紧将准备好的二百贯钱,遣人给送去了赵府,赵谌没将他的名字,刻到第二块木牌上,显然是当初他说的话,起了作用。
要不然,裴寂老儿真不敢想象,这时候家里该乱成什么样子了!
正如裴寂所言,此时还真有人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此人乃是户部的一名员外郎,这家伙当时脑子发热,一下子给赵谌签了张八百贯的借据,还款日期居然是一百年。
他家的儿子,刚刚去了平康里赴约,结果,在众人的一大片奚落声中,狼狈逃窜回来了。
你家可是欠了人家长安侯,整整八百贯的钱,要过一百年才能还清啊!你居然不想着想办法,去还了人家的钱,却穿的跟个富家少爷似的,跑来平康里一掷千金!
员外郎家的儿子,那也算是纨绔二少了,平日里养尊处优,处处都有人巴结着,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从平康里掩面飞奔回家,就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开始砸东西,要死要活的,好容易被安抚下来了。员外郎的老婆又不干了,整整八百贯啊!
这要是全部还了,那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家宅不宁,鸡飞狗跳,全都乱了套了。员外郎无奈之下,便去找同僚们商量,被坑的不是他一人,大家都上了当,不如一起去找陛下讨个说法去。
结果,一大帮人到了宫门,都还没得及说什么,就被老太监告知,陛下偶感不适,已经早早歇下了!
骗鬼呢!陛下有夜里办公的习惯,便是有身体再不适,那也不会这么早歇下的,明摆着就是躲着他们啊!
见不着陛下,一大帮人合计一番,立刻便派出人,跑去东市硬抢那块木牌,结果,人家早有准备,派去的人刚一进入东市,便有人大声呼喊一声。
最后,要不是派去的人跑得快,估计已经被东市的人山人海给淹没了!
坑惨了!当真是被坑惨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