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听到这里,都有些无语了!
这时代交通不便,地方官员都是每三年,回京述职一次。而后,由吏部考核三年的政绩,再决定是升是降。
但显然,眼前的崔县令,并不在此列中!
这固然是因为,如今大唐刚刚建国,一切都还在恢复当中,更大的原因,却在于这崔县令,出自崔阀旁支!
不过,这都不是赵谌所关心的,赵谌唯一关心的是,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驱使百姓,胆大妄为的搬空粮库,而不担心,百姓会有人告发他。
如今看来,这崔县令就是幕后之人了!
父子世袭县令,多年下来,早就在这座县城里积威日久,随随便便一句话,谁还敢跟他呲牙?
“现场保护的很好!”想到这里,赵谌忽然对着崔县令,冷不丁的说道:“看来崔县令对侦缉一事,也是很擅长啊!”
这一路过来,现场的血迹都还丝毫没被破坏,粮仓前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大家似乎都是绕着走似的,那些留下的血迹上面,竟是连灰尘都没沾染。
还有那些所谓的伤者,一个个看似身受重伤,伤处都裹着绷带,绷带上血迹斑斑,好似被伤处的血迹浸透了一般。
只是,这么多的伤者,都伤成这样了,不该是待在医馆里,跑到这里做什么?现场还竟然连一个医匠都看不到!
摆明了就是做出这个样子,给他看的。赵谌都有点无语了。即便想做做样子,那也得做的像样点啊!
身旁的崔县令闻言,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一愣,这话乍听上去。像是在夸他,可他分明听出了赵谌语气中的嘲讽。
想到这里,崔县令的目光,禁不住望了一眼旁边的江凤年,彼此对望一眼,俱从彼此目光中。看出了惊疑。
“崔县令!”然而,就在这时,赵谌却忽然转身,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望着目光惊疑不定的崔县令道:“可否麻烦将本城的所有百姓,都召集到这里来?”
赵谌这话一出。不光是崔县令跟江凤年,便是那边的一群‘伤者’,一下子也禁不住抬起了头,惊讶的望着赵谌。
“不知,侯爷的意思是?”崔县令内心里禁不住一紧,可表面上,却还是故作疑惑的望着赵谌。不解的问道。
“查案!”赵谌闻言,很干脆的望着崔县令说道。看到崔县令的脸色‘倏’的一白,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伙盗贼,胆敢攻入县城,劫了整整一粮库的粮食,本侯就不相信,不留下些蛛丝马迹!”
崔县令一听赵谌说的这个,刚刚悬起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而后,便对着赵谌点头称是,转身对着身旁的江凤年吩咐了一声,安排着江凤年去召集百姓去了。
半个时辰,赵谌等人,就等在被洗劫一空的粮库面前,静静的等待着,江凤年召集百姓过来。
在这期间,秦奋也不知从那里搬来了一截石凳,放到赵谌的后面,赵谌冲着秦奋微笑一声,一撩袍子,便坐在了石凳上。
百姓很快便被召集过来,稀稀拉拉的,一个个看上去,神情萎靡,赵谌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看着面前渐渐增多的百姓。
尤其看到一个个脸上露出疲乏的神态,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
搬了一夜的粮食,此时能够精神,那才叫怪了!
当所有的百姓都被召集过来后,一身绿袍的江凤年,随后也回到了粮库,向着赵谌回禀了一句,转身时,目光望着崔县令,微不了差的点了点头。
“相信大家都该明白,本侯身后的这座粮库的粮食,都是用来干嘛的吧?”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赵谌随后一撩袍子站起来,扶着秦奋的肩膀,整个人干脆站到石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密匝匝的人群,高声说道。
下面的百姓听到这话,一双双目光,有些麻木的望着赵谌,一个个犹如泥塑的似的,对于赵谌的话,根本毫无反应。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旁的崔县令跟江凤年,顿时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俱都露出一个微不了差的笑容。
“如果大家不知道,那本侯可以告诉大家!”赵谌似乎早就知道,百姓会是这样的反应,因而,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只是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里的粮食是拿来救你们命的!”
“天老爷不下雨,旱光了大家的庄稼,这便是想让大家饿死!”赵谌说着,望着面前的人群,忽然提高的声音说道:“可朝廷不会看着你们饿死在这里,所以,朝廷派了本侯过来救大家的命!”
赵谌这话一出,旁边的崔县令等人,立刻便歌功颂德起来,又是夸耀朝廷不忘百姓疾苦,又是夸耀赵谌,如何体恤百姓,一大堆的拍马屁的话,不要钱似的送了上来。
“而先前在粮库里的粮食,就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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