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来不及进去偷听,却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虽然和大家一样,还是唤我阿迟,但是却生疏了太多。
我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还是走了出去。
却没有想到,卫蔚站在门口,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瞧见我出来,倒是挤出浅浅的笑容,大抵是因为严肃惯了的缘故,他的笑容在我看来,稍显僵硬和尴尬。
“阿迟,你昨天没事吧?”估计是秦越昨天回去,把遇上疫鬼的事情,同卫蔚说了,所以他今天才会专门过来拜访,询问我一番。
可是我并不会心存感激,他若是真的关心我,又怎么可能在我的生命当中缺席整整二十年呢?
自我五岁开始,我便从未见过他一面;而当初为了阻挠我的出生,他甚至于连产鬼都放了出来,冒着可能会让母亲丧命的风险,也不能让我出生在世上。
这样凉薄的父亲,在我眼中,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分别。
他见我阴沉着脸,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尴尬,倒是颇为客气地开口,“阿迟,你看我们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情,我可以进去吧?”
算来这应该是我和他重逢后,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吧。但是生疏客气的语气,竟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我也想着快些应付了他好进屋,就是陪着里面那群不会走动的灯笼,我也不想和他独处。
我排斥他,也逃避他。
我很想追问一句,他这些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看?我也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愿意将我生下……
可是这些话,堵在我的喉咙口,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
就盼望着,不见最好。
可是他偏偏非常耐心地盯着我,仿佛一定要得到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在等我邀请他进屋,然后和他小叙一番?
可是我做不到!就冲着他轻轻哼了一声,“你是人,又不是鬼,这屋子你想要进去,脚长在你的身上,你进去便是,何必得到我的同意?”
此话一出,便见得他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就稍微停顿了下,“阿迟,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我到底是你的父亲呀。”
可是,他何曾有一日,履行过做父亲的责任?
我也冲着他清冷一笑,“我从小虽然有娘生,但却没有爹爹教导,所以这么不懂规矩,凡事都是由着性子,也不知道要顺从旁人的心思。若你觉得我态度恶劣,大可以以后不和我相处。”
这话说得难听极了,我知道他听后心中定然不舒服,可我也一样,很难受。
父亲叹了口气,我的任性让他很无力,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阿迟,我知道你怨我,你恨我,但是我当初离开,是有原因的。”
“那你就说说。”我嘴上虽然恨透了这个凉薄的父亲,但是心底里为什么还是希望着他能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让我可以原谅他……
我到底还是不忍心,将我的父亲想成是个恶人,我宁可他用那些看似合情合理的苦衷,来搪塞说服我。
可是他却犹豫了,连着好几次张开嘴巴,却又没有说话,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强硬地将话题一转,“阿迟,昨天被疫鬼侵扰,你没有受伤吧?”
虽然用着关心的语气,可我心里却冰凉极了。
原来,关于那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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