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容淑蓝笑眯眯地听完,赞许道:“老庄头幸苦了。嬷嬷,取五两银子来,算作辛苦费给老庄头。”
王老庄头原以为跑这一趟自己要倒贴路费,没想到十三少奶奶这么大方,顿时大喜过望,立刻拜倒,连声称谢。
刘嬷嬷却老大不情愿,古嬷嬷那边刚偷了她们的番茄,这边还要重赏王老庄头。这在刘嬷嬷的心理上,实在是接受不了。不过,她却没有多话,称了五两银子给了王老庄头。
最后,容淑蓝在王老庄头想告退时,状似无意地说道:“老庄头,这几日天气暖和,温泉菜地那边的番茄想必大部分都熟透了,得趁早安排人手把番茄种子洗出来,不然烂地里就太可惜了!”
“是,是!小人明日就过去看看。”王老庄头连声答应着,告辞离去。
入夜,容淑蓝早早就睡下了。快到子夜时分,刷地就睁开了眼睛,起床换了一套贴身的衣服,打开房门悄悄翻墙出了小院,沿着夹道往前院去。
今天初一,月色黯淡,厚厚的云层也遮去了星光,院子里黑漆漆的,视线仅模糊可见。容淑蓝运起目力,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清晰起来,黑夜完全无法阻挡她行动。
容淑蓝步伐敏捷而轻快地来到前院。
在院门口,趴着一个大黑影。容淑蓝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家人养的一条土狗。她放轻脚步,几乎连呼吸都屏了起来,弯腰从脚边捡起一块小石头,在土狗发现她之前飞快打了出去。小石头击中土狗的脑门,那土狗刚抬起头还来不及哼哼,就冲容淑蓝翻了翻眼皮昏了过去。
容淑蓝一路畅通无阻走过垂花门,很容易就找到了王老庄头夫妇的卧室,撬开后窗翻了进去。
“咣当!”一声轻响吓得容淑蓝冷汗都冒出来了,她踢到了窗下放着的小板凳!前世容淑蓝修为再高,也只是一个埋头苦修的少女,哪里有机会在半夜爬墙窍人家的窗户?这种经历对她来说,既新奇又刺激,且毫无经验。
床上传来了翻身的声响。容淑蓝大意之下差点失手,忍不住想爆粗口:是哪个变态吃饱了没事干在窗边放小凳子!这么想着,动作却很快,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横梁,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原地。
挂着厚重的褐色亚麻帐子的床上,古嬷嬷迷迷糊糊地声音传来:“当家的,我好像听见什么声响?”
王老庄头奔波了几天,这会正睡得香,乍然被婆娘推醒,很不高兴地道:“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哪只老鼠被猫儿追着从窗户跳进来撞到哪里了。”
古嬷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推了推王老庄头道:“我记得睡前把窗户关严实了,老鼠哪有那么大力气撞开窗户跑进来?当家的,你下床去看看罢?”
王老庄头不耐烦的哼道:“半夜三更扰人清梦,你这婆娘就是屁事多!要看你自己下去看,别吵我!我走了几天山路,明天还要去菜地那边忙活,你别吵!”说完翻了身呼呼又睡着了。
古嬷嬷暗自嘀咕了两句,翻个身想继续睡,却感觉心里不踏实,干脆下床穿了鞋子,拧亮了床头的煤油灯。
古嬷嬷看了看紧闭的窗户,再低头看看翻到在地的小板凳,愣了一下,走过去弯腰把小板凳扶好。这板凳是她放在窗前垫脚开关窗户用的。古嬷嬷一边把板凳放好,一边低声咕哝道:“死老头尽瞎说,老鼠有那么大劲儿把凳子给踹翻了?”
古嬷嬷举着煤油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先是趴到地上看了看床底,没发现异常,又走到衣柜后面看了两眼,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连根鼠毛都没有找到。
“难道真的是老鼠?”古嬷嬷嘀咕着,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转身打开衣柜,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整整齐齐摆着满满一匣子的银元宝,上边还有一本小册子。
古嬷嬷摸了摸小册子,再摸了摸入手微凉的银子,吁了一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把小匣子重新合上并挂上小锁,把钥匙贴身藏好,便安安心心熄灯回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