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瀚回府陪司徒倩倩吃午饭,司徒倩倩娇蛮泼辣,非缠着沈瀚给她夹菜喂饭,弄得沈瀚无奈又狼狈。丫鬟们在一旁捂嘴偷笑,目露艳羡。
主院里一片欢声笑语不断。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儿异状。
饭后,沈瀚临走前,给司徒倩倩留下了一张邀请帖。
司徒倩倩随手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容记的邀请函,邀请乌山名流明日到容记一聚,品尝容记新研制出来的新式糖点。
司徒倩倩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随手想把邀请函给撕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下一顿,把邀请帖双手合上,握在手中,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容淑蓝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修炼出几个分身来。
要收拾房间安置牡丹,要派人去揽香阁跟老鸨打交道,拿回牡丹的卖身契;要与苏卿商议给哪家派发邀请帖,邀请人家来品尝她的玫瑰花糖,以及给来宾赠送的小礼品该如何挑选;然后,北郊那块地,已经填平了一半了,但是冯守信来信了,叫容淑蓝马上把人还给他,因为柳庄要插秧了。
因为之前容淑蓝的决策失误,导致错过了最佳育秧时间。这会,别人的稻田都插完秧了,她的田庄还是光秃秃的。
容淑蓝有灵水,随便兑几滴灵水就能缩短植物的生长周期,完全不担心秋稻的收成问题。但是冯守信心里没底呀,看着人家田地里的禾苗都飘绿了,他这边还是光秃秃的草都不长一根,心里忍不住就有点发慌。
这时代插秧是件大事,一些风俗古旧的村落部族要翻黄历挑选良辰吉日,并在插秧第一天,还要祭天祷告,祈求这一年的风调雨、顺谷物丰收。
乌山的风俗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也相当重视。
柳庄——不,现在应该叫容家庄,自从与柳家人发生了嫌隙,家仆们得知他们现在的庄子原是柳家人的,就再不愿把自己的家自称柳庄了,不等容淑蓝正式为柳庄更名,自发自动地称呼起“容家庄”来。
容家庄有千亩良田,冯守信自然更紧张,派人进城传话,说初十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把秧插完。并要求容淑蓝在插秧第一天必须到场。
容淑蓝听见送信的家仆绘声绘色地形容冯守信如何着急上火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让苏卿暂停北郊的工程,先把人手还给冯守信。并对苏卿道:“苏卿,跟冯叔说,没必要着急上火,不就是晚了几天嘛!那稻子就晚收几天好了。既然别人都插完了秧,这会一准都闲着。那我们就广招雇工,争取两三天就把插秧工作给结束掉!”说完,把一早就准备好的银子直接甩给了苏卿半麻袋。
容淑蓝口袋里揣着卖珍珠所得的二十六万两巨款,说起话来声音都响亮了不少,颇有点财大气粗的感觉。
苏卿抗着半麻袋银子,后脑勺挂着一排黑线去了清水河。
苏卿一走,容淑蓝再次深感人手不足。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小蜜”,真心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