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导致截然不同的人生。
容淑蓝不由得唏嘘。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鸿儒书院即将开办的女院来。这个主意,不管是谁出的,那人都是功德一件。
看来,她得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好想一想这个女院的事情。
容淑蓝走神之际,两人又聊了几句,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心腹嬷嬷道:“夫人,那,奴婢要不要给王家的太夫人暗示暗示?”
刘夫人的手一顿,神情有点狰狞,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小手指上的指套将昂贵的紫檀木家具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良久,刘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不情不愿道:“不用了。事情就这样了断吧,免得再起波澜!留她一命,就算是我做功德吧。”
刘夫人心中则在想,昨日收到大哥来信,说太子在东宫****,沈侯爷拥戴还未断奶的十九皇子当了皇帝,老皇帝那些成年的皇子要么离奇身亡要么诡异失踪……按这个节奏,天下大局很快就能定下来了。大哥承诺,只要沈侯爷一登帝位,就想办法把夫君调离乌山,回京任职。
想到再忍耐一年半载,就可以离开这个几乎令她发狂的地方,沈夫人脸上的怨毒之色才慢慢地淡了下来,又恢复了一派高雅端庄的神态。
容淑蓝像看戏似地看着刘夫人变幻莫测的神色。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一张脸,居然能同时演绎出圣母和毒妇的神态来,啧啧!这些个古代的女人们,果然不好对付。
相比较的,还是司徒倩倩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简单直白一些。
想起了司徒倩倩,容淑蓝就发现,司徒倩倩就算是歹毒也歹毒得直白可爱,如果她有刘夫人这样的心机和手腕,再配合她手里的力量,那她一准会吃亏。
陷入沉思中的刘夫人,忽然感觉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她猛然抬头,鹰一样的目光在容淑蓝存身的周围扫来扫去。
没人……不对!一定是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
不知怎么地,刘夫人的脑海中,就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来……她感觉有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目光却越发的阴冷,紧紧拽住了拳头。目光在屋里回来扫视了两圈,最终在容淑蓝的身上准确地停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
容淑蓝被她看得发毛,悄无声息地遁走了。
这女人好可怕,好强大的感知力!
直到容淑蓝离开了刘夫人的院子,刘夫人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她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对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心腹道:“下午我去普渡寺看看醒儿,顺便烧柱香。”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至于为什么烧香,刘夫人没说,心腹也不敢问。
容淑蓝出了刘府,路过县衙时,看见水生县衙的大门外一边击鼓,一边声泪俱下地诉说容记铺子失窃的事情。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场面甭提多热闹了。
很快,捕快把县衙大门打开,拉了水生进去。等里边传来惊木堂拍打在桌面上的声音时,容淑蓝就离开了。
容记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阿猫阿狗,她一点都不怕水生在县衙里吃什么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