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淑蓝抬起下巴,鼻孔朝天,冷哼道:“我有病我才跟你回去过年!”
那不是?谁会自己把自己往牢笼里送啊!
沈瀚凤眸倏然一冷。
这丫头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啊!
瞧瞧她脸上那什么表情?仿佛京城沈家,对她来说,是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一样!
沈瀚好好的心情,就被容淑蓝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和回答给搅坏了。
容淑蓝全然没有看见沈瀚的臭脸,快步走到盛放着千年珍酿的一棵古树前,跳到小白的肩膀上,从树丫上取了空心竹,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桃木制成的杯子。
敲开树洞,把竹子插进去,接了一杯琥珀色的珍酿,递给沈瀚。
“看在你劳心劳力给我送货的份上,请你喝一杯千年珍酿猴儿酒!”
沈瀚眼里的寒冰微微融化,伸手接过桃木杯,低头抿了一口,情不自禁地赞道:“好酒!”
“废话!千年珍藏,才得一树洞美酒!”
容淑蓝得意地翻了翻眼皮,跳下小白的肩膀,走入古树林中,背对着沈瀚装模作样地从一个树洞里翻找出一个桃木桶。
容淑蓝提着桃木桶走回古树前。
沈瀚瞟了她手里的桃木桶一眼,挑起眼角斜睨着她:“这千年桃木桶在你这里真廉价啊,随便一个树洞都能摸出来一个!”
“要你管!”容淑蓝也斜了他一眼,把桃木桶放在空心竹下,小白巨大的爪子轻轻拍了拍树干,一道琥珀色的酒浆带着浓郁的酒香飞入桃木桶。
酒浆装满桃木桶八成,容淑蓝示意小白停手,把盖子严丝无缝地合上,提起桃木桶递给沈瀚。
“给我爹爹带回去。上回准备的匆忙,只给他老人家带了点了神仙酿,没来得及准备这果子酒。神仙酿是药酒,养生效果比较好,却不如这果子酒的口感好。”
沈瀚伸出手,连她的手一起包裹在掌心下,提起桃木桶,酸溜溜道:“岳父在千里迢迢之外,你也能惦记着给他送酒。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我。”
容淑蓝抽了抽,没能抽出自己的手,抬起左手,一巴掌拍在沈瀚的手背上。
容淑蓝这一掌微微带了些内力,力道很大,沈瀚吃痛,下意识微微松了松手。
容淑蓝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白皙的手背迅速浮起一个鲜红的掌印,满意地弯了弯大眼,哼道:“你还有脸向我讨酒喝?上次克扣我那批货,还给我,我也给你一桶千年珍酿!”
“小气!”沈瀚瞟她一眼,轻轻一哼,提着桃木桶转身往巨树走去。
这厮脸上丝毫不见心虚,步伐却走得飞快。似乎怕容淑蓝揪住他追问那批货物。
“德行!”容淑蓝冲沈瀚的背影瞪了一眼,“拿了我的迟早叫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回到巨树,亲卫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几百个麻袋,速度飞快,已经把六十万斤谷子搬走了一半。
“哎哟,沈大人,你的兵手脚真麻利呀!瞧这动作多纯熟,配合多得当,不亏是训练有素啊!”
沈瀚眼角抽了抽,他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丫头是在讽刺他带兵去干打家劫舍的事情干得多了,这会搬东西才如此快捷。
不过话说回来,在敌国抄家敛财这些暗地里的财路,她是怎么知道?
沈瀚目带探寻地凝视着容淑蓝。
自从别后再聚,每一次见她,都会带给他不同的惊喜。
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他所熟悉的青梅竹马长大的妻子,而是一个在层层面纱包裹下的陌生的灵魂。
这个想法令沈瀚感到惊奇不解的同时,又隐隐地挑动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容淑蓝没有看见沈瀚目中的审视,一边逗围上来的几只小猴子,一边啧啧有声道:“沈大人,听说您在北疆待了一年,发了多少战争财啊?”
沈瀚回过神,收起目中的审视,依然不搭腔,眼波一扫,看向忙碌着装谷子的亲卫,好奇道:“魏五,你们哪里找来的这么多袋子?”
容淑蓝的视线随之转到那麻袋上。
这袋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魏五声音铿锵地答道:“回大人,这麻袋是从容家庄借用的。”
容淑蓝嘴巴一扁,难怪她看着眼熟。
沈瀚用眼角余光斜瞄着容淑蓝,勾唇道:“在容老板面前,几个破麻袋,说什么借?一会搬完谷子,用这麻袋把玉米土豆红薯装上抗回去!”
魏五有点摸不着头脑,大人怎么忽然关心起几个麻袋的事情来了?
不过,军人服从的天性令他即便不明白也不会去问为什么,而是立刻大声应道:“是,大人。”
容淑蓝的眼角连抽了好几下,才忍住没有回嘴。
说她小气,他才小气,锱铢必较!说他一句,他能回十句!不就是问他发了多少战争财嘛!
容淑蓝哈哈一笑,豪气地挥挥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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