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按住那乱颤的四肢,并用雾化的镇定药物去治疗。
“不行了!晕厥了!叫主治医师!快去!”一个医生大声喊到。
那刻,我攥着床沿挣扎着,眼泪涌上来的时候,“宝宝,妈妈在这儿……活下去啊!一定要……呕!……呕!呕……”
“快!这边!她也不行了!赶紧注射!”医生看见我不断的开始呕吐的时候,立刻的对我进行了药物注射!
……
脱毒治疗。
20天。
那20天里经受的是地狱般的折磨,我不知道自己和宝宝惊厥了多少次,我甚至很多很多次真的游离在崩溃的边缘,那种边缘一般人我觉得绝对不会撑过去!
如果不是巨大的恨,如果不是巨大的母爱支撑着我,我觉得一般人都会开口去乞讨着让医生注射美沙酮或吗啡类的药物。
但是想要真正的脱毒不可以一直用的。
所以,那时候所经历的痛苦已经不是语言能形容的了……
那刻也深深的知道为什么戒毒那么难了。
……
20天后,我的各项身体指标都趋于正常,被送出了重症监护。起初,我是不同意的。可是他们说如果我出去了,他们可以腾出更多的医护人员来照顾孩子。听他们如此说我赶紧的同意。
宝宝还在努力……医生为了不让药物摧残到他的大脑和神经,总是竭尽全力的用最少剂量的辅助药物,频繁的进行换药治疗。
那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特护,若不是因为孙明杰,怕是没有这么用心的医院了。
我被推着出去的时候,张扬早已在外面等候着了。
当我看到张扬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冲着他伸出了手。一句话都没说,一句话也不用说就能感受到他在守护着我。
张扬来后,给我讲了关于我离开的一些事情。
但是,他不是黑圈子里的人,对很多事情并不清楚。只是外界都谣传我已经死了。因为在我消失的那段时间,警方在护城河附近发现了一具被烧的差不多只剩下了灰的女尸。
而警方抓获的嫌疑人却正好是司徒浩南的人,所以,一切的指向都成了我。
“你有魏顾海的消息吗?他确实是死了吗?”我问。
“不知道……我没那方面的人脉关系,打听不到。”
“哦。”
“你生了双胞胎,听说…听说弟弟已经……”张扬说着攥住了我的手。
“嗯。张扬,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
“你能当孩子的爸爸吗?”
“当然!我说过的,我会比他亲爸对他都好的!再说了,宝宝怎么也是魏子洲的亲侄子啊!肯定会好好照顾的!”
“谢谢你。”
当我说出谢谢的时候,张扬已经发现我眼神的异样了,“因子,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看着他说。心中想着的,却是乌鸦和闫红珍!
……
第30天的时候,宝宝被推出了重症监护室。我第一次抱住了他,他的脸比出生那会胖了很多,头上也有了些许的发丝,看着健康的他,我感动的不行。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那种神圣感觉。
以前,看见很多国外的神像上,女人的怀里总会抱着一个孩子,此刻才体会到那种感觉。当抱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世界上所有的困难似乎都压不倒你。
哪怕天塌下来,你都感觉自己有巨大的力量能撑住!只要,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孩子,做什么都愿意……
那一天孙明杰也来了。给我和宝宝带来了鲜花,进门后很是恭敬的将鲜花奉上。
“我刚才问过主治医生了,他告诉我你们母子现在的状态非常好了。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们母子面色红润,我总算是放心了。”孙明杰笑着说。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哪里。不管怎么说,撞倒你的人是我,这点我很对不起你。”
“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医生都已经告诉过我了,如果我没有得到救治,后面我毒瘾发作的时候,我跟宝宝可能都会没命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刻我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实话。
主治医生告诉我,在我体内检测出了超剂量的毒品代谢物,我的毒瘾发作之后,下场绝对不会好。要么自己跑回去重新沦落为试验品,要么无法控制毒瘾的引起体内巨大紊乱,下场就是流产和死亡。(当时也感觉到了乌鸦是绝对要置我于死地的!)
那天,跟孙明杰聊了很多。知道了他的母亲是中国人,而父亲是日本人,他精通两种语言,难怪他很多的姿势都让我感觉有点别扭。
得知我健康之后,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而后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他在说“帮助”二字的时候,眼神很不同,我能看的出来,他的话里有话,而且透过那种眼神,我知道这个人不是个普通人。
“谢谢你,我相信我能解决的。”我说。
“呃。好吧。”说着转身走到了门口处,冲着外面招了招手,一个好似健美运动员似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叫大力,你出院的时候,我会让他保护你们出去的。”
“真的不用。张扬……你的手机呢?我用一下。”我冲着张扬说到。
孙明杰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我拨通了连吉的电话。
“谁?”连吉很是提防的解气了电话。
“连吉?是我……”
“老…老大……?”连吉的电话有点颤抖。
“你们在哪?”
“我我……我们在云南……”他的声音里透着股悲叹。
“什么!?云南?你们怎么去哪儿了?”
“都变了……都变了……十二个场子,一个都没有了!全被司徒浩南占了!”
“怎么可能?他们的势力跟咱们相当的!怎么可能?”我立刻激动的坐了起来。
“我们没钱了。”
“有王儒林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可以去找王儒林要钱的吗?我被抓了,可是王儒林还是有钱的啊……”
“王儒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