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生的小院很精致,也是完全按照日本风格来设计的。
没有床。
从木质的推拉门进去后,卧室整体像个很整洁的平面,各种用具也非常的矮;看得出,在这里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要跪着的。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个古董型建筑,在现在的日本社会,尤其是东京的很多住宅,应该不这样了吧?
陆辰生从柜子里给我拿出被褥后,开始为我铺床,动作熟练,而且认真……
“日本人为什么不睡床?”我坐在一边看着他问。
他嘴角咧出一道很好看的笑容,笑着看了我一眼后说:“这个跟传统有关,也跟抗震有关。呵,你知道日本很多文化都是取自中国,在唐代的时候,我们国家也是没有床的;椅子和床是宋代才出现的。不过,日本人习惯了这种睡发,因为日本地震多,而且地震的时候方便逃跑……”
他说着又挽了挽白衬衫,露出那好看而又有安全感的手臂。
我抱着自己的腿,倚在墙边就那么欣赏他,有点小醉意,也有点小开心,还有点小小的我自己都琢磨不透的莫名而荒唐的期待。
跟张扬在一起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里,张扬给我的那种呵护我无可挑剔;可是眼前的陆辰生给了我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更两性一点,非常清晰的一种两性相处的感觉。
狭小的房间里,他为我铺床;狭小的房间里,有两股男女的气息在流淌;然后,莫名的会有点心慌,有点紧张,有点期待他能过来靠近我……
“好了!来试试。”他微笑的回过头喊我。
我拎着包,将包放在床头后,拢了拢裙角后坐到了上面。他就在旁边,彼此身上那淡淡的清酒香让我感觉像是淡化了的春药。弥漫了两个性别之间的空气。
“你的眼神有点怪。”他跪在一边,一脸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当即撇开,看着床褥,用手傻抚着说:“呃……挺舒服的。榻榻米很厚,被褥也厚……呃……呵,那个…那个……”
“你怎么流汗了?这很热吗?”他说着轻轻的扶着我的头,用拇指为我擦了下额头的汗。
然后,我就感觉心在砰砰砰的跳!
我的天啊……我明明已经清醒了……怎么?怎么还越来越紧张?
紧张的不由自主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有点吐字不清的说:“没,不…不热……就是,有点,有点心慌;水土不服?呃?呵……我……”
“喂…问你的事儿。”他说着一下扶正了我的双肩,更近一点的看着我问:“你有没有……”他说着又自嘲的笑了下,松开我的手,目光落到别处说:“算了,不问了。”
“有想你,当然有想。”我直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然后,他微微低着的头,顿时就楞了楞,然后慢慢抬起的时候,那眼睛中成熟后的温柔让我感觉特别的心安。
“辰生,你比以前多了很多的,很多的安全感……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很舒服……”我试着想他表达下自己的心情,也、也是对他态度的改变。
我一说,他竟然脸红了。忽的像是吃了口蜜一般,害羞的抬起头笑着说:“你这眼神配着这些话,能甜死人……哈。”他露出了很是洁白的牙齿,“不早了早点睡……天都快亮了。”他说着轻轻的将我放平后,给我盖上了薄被。
“晚安。”我说。
“嗯,晚安。明天我不吵你,睡到自然醒就好……OK?”他掖了掖被角说。
“嗯……”我笑。
他用手温柔的抚了抚我的脸颊,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有些胆怯的没有说出口的起身去关了灯。
夜色弥漫而来,酒意上涌,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被强烈的阳光刺醒。看着阳光打在窗上后印在地上的影子,在正中。是中午了。
我爬起来,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浑身舒坦。看样昨晚的清酒确实是正宗的,假酒可是会在宿醉后头痛的……
起床后,拉开床,五月的风有点咸,嗯?附近有海?
兴奋的爬起来,咚咚咚的跑出去,然后看见张扬正在客厅一边的榻榻米上坐着看书。
“嗯?怎么了?”他见我跑出来时,以为我受了惊吓的赶紧站起来问。
“这附近有海?”我问。
“日本就是个岛,四周都是海!哈哈,不过,想看海也得吃了饭再看。”他说着拉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大妈端着饭菜进来了。
放到小桌上后,他便喊我去洗漱。
洗漱完毕时,菜饭的已经在门口处的那张小长桌前摆好,我俩便对坐在榻榻米上开始吃。
“你怎么不问问我跟孙氏家族的事情?”我吃着饭问。
“孙氏家族我很了解的,还用问吗?”
“那你怎么也不问我?”我没有再去吃菜,将筷子握在手中问。
他吃了口饭团,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我,咽下去后笑着说:“你呀……嗯~”他拿着筷子一指我身后的那面墙,示意我去看……
昨天来的时候,我醉眼朦胧的没细看;刚才又慌慌张张的想出,也没来得及看自己的那些照片;这会,回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照片都是我近些日子在世界各地参加时装节时的照片,甚至还有CARE老师给我拍的独版写真。
“这个你都有……”我爬过去,拿起了最近刚刚举行完的东京时装节的照片说。
“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是顾老的女儿,然后现在还是帝都夜场的老大,我都知道……”他说。
我当时就想问他是否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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