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天里,汴京城里到处都在说岳台灭门案的事情,刘旺做下的恶事全都被宣扬了出去,一时间汴京城百姓是群情沸腾。
杨浩才不怕将这些事公布出去会引发恐慌,汴京城的老百姓们接受能力是很强的,因为内心里有着优越感,就像是后世的京城一样,优越感会让他们可以俯视一切。
不过是打死几个奴仆而已,这在上流社会并不算什么,但是你虐杀就过分了,这特么没人性啊。
当然,杨浩要的不是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的认同,他要的是那些普通百姓的认同,要的是他们的呼声,要的是这些人敢于说不。
在一些有心人的引导之下,有人高呼要打死刘旺,有人高呼要赦免那两位壮士,当然,还有一群人每天蹲在刘诚的府邸,时不时的丢点臭鸡蛋烂菜叶子之类的。
经此一事,刘诚的名声臭到家了,不光是他教子无方这一层面,主要的是他醉酒弄了刘德旺的媳妇这事才是汴京城老百姓最喜欢的谈资。
作为朝堂命官,刑部侍郎,出现这样的丑闻,你还有脸做官?
余深直接拍了桌子了,这是丢了大宋文人的脸面的事情,直接上奏赵佶,革了刘诚的官身,驱逐出汴京。
这已经算是给足了刘诚脸了,没有被牵连下狱就算是不错的结果。
同样,石秀和薛勇灭门一案,依旧维持原判,不可能翻案的,朝堂的人不是傻子,律法就是律法,甭管这律法是管谁的,这种江湖习气就是不能助长,要是以后都这么干,还要官府干啥?
不过石秀和薛勇被带进了皇城司,也没人多说什么,人家皇城司的借口你无法反驳,朝堂自然不会说什么,这个时候谁也不想掺和进来,一个搞不好会被以为和刘诚有关系,那是会被牵连的。
夜里,回到府中,回廊上正遇到柴思若,见柴思若是从内宅过来,便问道:“杏儿睡了吗?”
杏儿便是那苦命的女孩儿,连个真正的名字都没有,仅靠着一口气一直撑到了现在。
柴思若点了点头,苦笑了起来:“听闻明日便要对那刘旺行刑,倒是睡的安稳了,只是……”
“只是什么?”
“安神医来看过了,恐怕她……”
杨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真是个苦命的人啊。”
看着夜空中一轮弯月,只感觉身上好冷,发自内心里的冷,冷的让人连活着的想法都没有。
柴思若和他并肩站着,看着夜空,幽幽的说道:“那刘诚也是饱学之士,衙内,您说他为何会有如此恶毒的子嗣呢?”
这怎么回答?因为人性本恶吗?因为刘诚骄纵宠惯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想想上一辈子见过的,听过的,杨浩苦笑摇头:“或许是因为权大于法吧。”
“权大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