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岩觉着,简勋之于她,就如同正盛放着的罂粟花,美丽魅惑却又同样危险。珍爱生命,就要与之远离。
历过一次死劫后重新归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这一点,面对着他热烈的追求,所能做的就是抵制和抗拒。
然而这些却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没办法同人提及解释的,一直以来对他也就是尽可能疏远冷淡,不想再重蹈覆辙。
老实而言,他有着酷帅的外型,实里的同在,从哪个角度而言,他都是相当优秀。也难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始终得不到她的认可。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不合适’做借口,这让简勋多少能得到些安慰,也不枉他做了这些。“你说的这是什么意?”咳嗽声稍微停顿,拧眉不解的问她:“你不是不喜欢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岩觉着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较平时要苍白一些。轻叹了声:“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简勋貌似有些激动,又咳嗽了两声,缓了一会儿伸手扯住纪岩,径自看她道:“我不明白,你要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真是死不瞑目。”
反复的‘死’字让纪岩听的直皱眉:“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吗,就是不能看上,不能看上,要我说几遍哪?”
“怎么就不能了,哪里不能?”都往三十上奔的人了,像小孩子似的耍起无赖,扯着纪岩的手臂直摇晃:“不行,你今天非得说清楚,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没办法再说下去,高大的身形咳的蜷缩在一起,扯着纪岩的手也不得不收回来。
这咳的也太厉害了!纪岩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眼见他越来越往下低的身形,咳嗽震动的后背,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帮着拍了拍:“简勋,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一个劲儿的咳嗽?”莫名的就觉着心惊肉跳,说话的声音都放轻柔了不少。
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又或者是刻意忽略,在咳嗽了一阵儿后,简勋没有回答她,也没再继续追问先前的问题,而是咳红渐淡的脸上扯出一记极浅的笑容:“纪岩,你说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感到难过?”
什么死不死的,干什么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纪岩险些冲口而出,教训他一顿。可是下一秒,放在他后背来回拍抚的手心不小心碰到了某处,立时传来的粘腻感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简勋原本身上穿了件浅色的外套,先前为了打俺护在小餐厅里脱掉了,现在他身上只有件黑色的长袖衫,再加上天色的关系,纪岩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直到手心摸到了粘湿。
纪岩知道他身上有伤口,不过那些瓷碎片割开的都不算太深,大腿上故意扎的那两下倒是挺重,不过先前给他喂了块泉晶,空间里的东西她心里最是有数,时间虽然短,可是却足够凝血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再三催促他去医院,任他追问到现在。
只是此刻,手上传来的湿粘感,还有靠近才闻到的血腥气让她猛然惊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手上四下摸了一圈儿越发的惊愕,也不待他回应,直接按开了车灯把他身上的衣服掀开,立时被眼见的景像给惊住了。
朝前趴俯的身形尽数将身后展露,宽厚结实的腰背上血红一片,靠近右侧腰身上有两颗拇指大小的圆窟窿,正不断往外渗着鲜血。明显的弹伤,纪岩就算是再缺乏经验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前又闪现过车子冲出后巷,那鱼头店老板冲过来开的那几枪,端看这伤处的位置,不难猜出定是护着她的时候中的招儿。
“你中枪了为什么不说?”看着这些伤口,纪岩觉着速个心脏都像是被揪住了一样,压抑不住气急的冲他大吼,眼底只觉着阵阵赤热。
简勋咳着轻笑:“那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这话说的有些不合逻辑,乍一听起来有些不知所谓,可纪岩明白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身上的伤口没有她口中的答案重要,为什么看不上他,怎么就不能看上了,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
面对这样的他,纪岩突然而生出的一股冲动,竟然不管不顾的全都说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么好,我就告诉你。”将要说出的话,无异于重新揭开那层结了痂的伤疤,让她再痛一次。“不过,我先得送你去医院。”
几乎是压抑着胸中的痛,尽可能冷静的走下车。
有着幕色的掩护下,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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