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笑地盯着霍铮,“孩子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管?虽然孩子喊你干爹,可假的就是假的,怎么能和真的相比呢。”
霍铮最讨厌的,就是林暮年这么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慌不忙的态度,那句干爹真是戳进了他的心坎里去。
他挥起拳头,又是一拳过去,“孩子是你的,你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念念在国外含辛茹苦的自己一个人将孩子带大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特妈你父母为难她的时候,你狗屁的又在哪里?你以什么资格说这种风凉话?”
陈译恒也是向来不爽林暮年的,看着俩人干架,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打算,反倒还一副观赏的态度。
“住手!住手!”言念几步上前,扼住霍铮的臂弯,霍铮狠狠一带,言念惯性往前一冲,身子的疼让她松了手,身子向钱扑过去。
陈译恒及时接住,“念念,是不是又扯到伤口了?”
言念推开他,“你快去阻止他们,在医院里闹什么闹!”
霍铮那边已经停了手,紧张的过来检查她的状况,“念念,弄疼你了?对不起。”
言念凝眉,责备说:“霍铮,你能不能改改你的那臭脾气,能不能不要说不上三句话就动拳头?”
这么几年,他的脾气真是收敛了很多,连霍御雷都很满意他的改变,只是偏偏她没有看到罢了。
“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霍铮眼神一暗,“念念,我只是担心你,进他们林家,你不会幸福的。”
“林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该考虑你们霍家吗?霍家又是个好东西?霍铮,趁着今天,咱也把话说明白点,你是不是该把合同签了?”言念今天脾气挺差的,说出的话也是直冲着人,冷着脸又是一句伤人的话,“你们三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都远都给我走多远去!别再出现我面前碍眼!”
她进病房,砰地将门甩上。
门外的三个终是沉默下来,面面相觑一瞬,霍铮不服气地哼气离开,陈译恒也随之走掉,余留林暮年一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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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送饭过来时,林暮年还坐在那椅子上,像雕像,这么久都不曾动过一下,张姨进病房时问候了一声,林暮年依然不为所动,推开病房门,也见言念窝在沙发里发愣。
一看这情况,肯定不对头。
“太太,给你拿了汤过来,这可是先生亲自去市场挑选回来的乌鸡,可新鲜了。”张姨讨好着言念,这哪是林暮年买的,明明是她一大早去菜市场买回去的。
看这俩人拉长着脸的态度,不是吵架又是什么?
言念接过张姨递来的碗,一口闷掉碗里的汤,一声不响的将碗递回给张姨,仿若丝毫没有听到张姨重点提出的话,低沉着声说:“我喝完了,您先回去吧。”
吃了闭门羹,张姨也不甚在意,“太太,先生做什么事肯定都是为您好的,他只是有时候不喜欢解释而已,您担待着些就是了。”
言念歪着脑袋在沙发上,张姨只好退了身下去。
走到门口,看坐在那里低沉的林暮年,张姨叹息着摇头离开。
林暮年重新走进病房时,言念还窝在沙发里,天已经黑了,林暮年过去,闷声抱起她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才说:“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言念沉默,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听着门一开一关的声音,躺在床上许久,睁着的眼睛突然眨巴了一下,眼泪掉落了一窜下来,再眨巴一下,便没了眼泪,只剩眼角边的泪痕。
两天,林暮年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连言璟煜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除了张姨准点送饭过来,就只有顾甜过来看过她。
言念照吃照喝,安静地疗着伤。
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有机会抖得过那些人,不是吗?
言念表现的出奇的平静。
张姨几次送饭过来,都很是欢喜她的态度,回去不忘天天向林暮年做着报告。
林暮年每每听着,都只能叹息着苦笑。
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想蓄满了力量,与他斗到底呢。
第三天,林暮年带着言璟煜到医院去,言念一看到孩子,几天下来的忍耐,顿时冲到眼眶去,抱着言璟煜,眼泪就掉了下来。
言璟煜同样呜咽着,“妈咪,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你,我不喜欢跟爷爷奶奶一起住,他们老是要求我学这个学那个的,连吃饭都不能出声,我讨厌他们。”
“妈咪再过几天就回家了,你再忍一忍,乖。”言念摸上他的头,眼神却是落在后面林暮年的身上,盛满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