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子安笑道:“大热天的,能睡着便不错了。若梅昨晚睡得可好?”
话一出口便想起昨晚差点做的事情,便觉得说错了话了。自己昨天解开了张若梅的外衫,胸衣也被自己扒了一半。早晨张若梅若是发现这一点,不知心里怎么想。想必在痛骂自己是登徒子吧。
张若梅却神色无异道:“昨晚喝醉酒了,怎么上床,何时入睡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了。睡得自然很好。”
方子安疑惑道:“你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
张若梅道:“记得啊,但是喝醉之后便不记得了。表哥不是劝我留下来么?然后我答应了,再往后便不记得了。怎么?出了什么事了?我醒来一身酒气,是不是吐了表哥一身了?还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方子安心中有些疑惑,昨晚张若梅那么主动而且热情,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表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我喝醉了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张若梅问道。
方子安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洒了一杯酒在身上罢了。你昨晚确实喝醉了,我扶你回房睡的。”
方子安心想:她不记得也好,省的尴尬,搞不好还以为自己乘人之危。
张若梅哦了一声,眯眼看着方子安,互道:“表哥的嘴唇怎么破了几处?发生什么事了?”
方子安伸手一摸,果然是嘴唇破了两处,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昨晚酒后那个热辣疯狂的吻所致,张若梅的细牙咬了自己嘴唇好几次,当时神魂颠倒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却是咬破了。
“没事,大热天的上火,上火而已。”方子安讪笑道。
张若梅放下心来,扬了扬手中长剑道:“表哥来切磋两招不?”
方子安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可不是你的对手。还是免了吧。”
张若梅道:“表哥谦逊了,表哥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
方子安笑道:“见笑了,我那可不叫武功。再说一会咱们还要出门去,可没时间。”
张若梅点点头,收了剑进了屋子,替方子安端来温水和布巾,方子安挽了发髻去廊下洗漱,张若梅在旁拿了花洒浇花,漫不经心的问道:“表哥是要去见秦惜卿么?”
方子安擦了脸笑道:“是,离开临安之前便约定好了,回来以后去见她,她替我安排了和普安郡王的会面。我有不少事想要当面和普安郡王交流。”
张若梅想了想道:“我可以去么。”
方子安笑道:“当然,就是我们一起去。我得向他们介绍你。虽然你不爱跟他们打交道,但是总得认识一眼,知道敌我。你倘若不愿意便罢了,我可不想勉强你。”
张若梅道:“我是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但是我也想跟你去瞧瞧。你不是说要我保护么?不跟着你如何保护?”
方子安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在家中气闷了,想出去走走罢了。抓进吃早饭,咱们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我给你化化妆。虽然风声已经不太紧了,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不久后,方家小院里走出一男一女,方子安自然无需乔装打扮,但张若梅却需要做一番装扮。方子安为张若梅简单的画了妆容,加粗了眉毛,画厚了嘴唇,涂黑了皮肤。让她从一个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模样。
两个人出了巷子,在坊间街道上叫了一辆大车,上了车后吩咐车夫直往南前往位于南土门内崇新坊中的卿园而去。
大车行出三元坊不久,坐在车座上的张若梅似乎有些不安,不时的回头从车厢后缝隙往后张望。她想跟方子安说什么,却见方子安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又不想打搅方子安。
终于,过了一会,张若梅忍不住了。凑到方子安耳边低声道:“表哥,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