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没事吧?”黄毛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能是冰饮料喝坏了肚子。”项景文皱着眉,表情看起来很是难受。
“咕噜噜……咕噜噜……”一阵类似马桶下水的声音传来。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
项景文捂着肚子,朝卫生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还不时能听到从他身后传来“噗、噗”的漏气声。
“哈哈……”
苏芮熙刚笑了个开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笑声未免太过招人怀疑,连忙伸手捂住嘴,不让这笑声漏到空气里来。
然而身体却还很诚实地在那里剧烈抖动着,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她这是癫痫病发作了。
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苏芮熙面红耳赤地拿餐巾纸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张静宜悄悄走过来,面露担忧之色。
“能有什么事,我是在帮他排除身体里的毒素,这可是好事。对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大好,给我来杯红粉佳人,以示庆祝!”
项景文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苏芮熙起身,快步走到项景文的身前,一脸惊讶地说道:
“天啦,你怎么虚成这样了,明天的广告学院之约,你还能来吗?”
项景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虚了,我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苏芮熙饶有兴味地问道。
“懒得跟你解释,你放心,明天我若不去,就算我输,只怕有人胆小不敢来。”
“很好,那就看咱们明天谁能笑到最后咯!”苏芮熙挑衅地微昂起下巴。
“咕噜噜……”
项景文的腹中又一次发出了翻江倒海的声音。
“我靠。”项景文来不及回嘴,便又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朝卫生间跑去。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夜晚清凉的空气立刻如潮水般漫了上来,头顶的一弯新月像一只强睁着的倦怠的睡眼。
苏芮熙独自穿过草坪,走进女生宿舍的大门。
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项景文刚才和黄毛的对话,看来项景文的父母正在闹离婚这件事是真的。
唉,没想到这个外表光鲜、人人仰慕的校长之子,内心也有着难以言说的隐痛。
父亲身为堕天使,跟人类结婚生子,应该只是避人耳目的一种手段吧。
没有感情的婚姻,没有陪伴的家庭……这对母子,其实还蛮可怜的!
不过,我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母亲三年前已经过世,新来的后妈和那个妹妹恨不能自己赶紧死掉,好独享苏氏集团的继承权。
父亲忙于事业,又哪会有心事来顾及自己的感受?
忽然觉得自己和项景文,还真有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呵呵……”
苏芮熙自嘲般笑出了声,轻轻对自己摇了摇头。
想那么多干嘛,就算自己再孤苦伶仃、惨绝人寰,地球还是会照样转动,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好好活着就对了,就像一只小强那样,卑微而又坚强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