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猛然的见她倒了下去,惊慌的瞬闪,接住了她僵冷颤抖的身体,见她脸色惨白,紧咬着唇,已是昏了过去。
“……娘子,娘子!”抱着她惊唤她几次!却不见她醒过来。
君寻咬牙,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蛋,抱紧她避免被雨水再侵袭,闪身向着山下飞去。
***
当君寻一身冷意,抱着梦芷儿飘然落在东里傲面前时,东里傲的眼神是震惊的。
站在房门前,呆然的看着君寻怀中的梦芷儿一眼,遂眯起眼看着君寻,“……你是……”
“宣太医。”毫不掩饰的东里慕白声音冷冷的从面具下传出。
东里傲一愣,“……慕儿!”
“立刻宣太医。”君寻没有回答东里傲的疑惑,只是冷冷的再道出这一句话后,瞬身越过面前的东里傲,进入室内。
东里傲惊然的回头,看着银色的身影消失在寝室门内,遂又惊慌转声大叫,“宣太医,赶紧宣太医。”
说罢快速的想踏步进入里间寝室内,却见面前门砰的一声关紧,将他隔绝在正厅内。
皱着眉,遂想起梦芷儿和君寻一身湿透的衣物,心下也大概猜到自已为什么会被隔绝在门外,只是……
“你,是慕儿吧!真的是慕儿吧!”东里傲的声音里不掩激动,虽然早隐隐猜到,东里慕白是在装傻,但是这样见到真实的慕儿,还是第一次……
室内,君寻没有回答东里傲在门外的问话。将梦芷儿轻放在贵妃软椅上,利落的帮她和自已换好衣服后,抱着她放在榻上。
自已随后上榻,扶着她大掌贴在她后背为她度入些许的真气,见她身上有了些热度,湿发也渐渐变了干,方慢慢的收回掌力。
抱紧了梦芷儿,伸手拿下脸上面具,心疼凝视着她的同时,以内力助毁面具,甚至未留下丝毫的痕迹。
很快的,门外便传来了东里傲催促太医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门被刷的一下打开,使门前的东里傲和一头发花白的太医一愣,遂回神,东里傲在前,太医在后的进入室内。
看着躺在榻上紧紧抱着梦芷儿的东里慕白,东里傲神色激动,却是碍于太医在而掩下神色。
见东里慕白怀中梦芷儿惨白的脸色后,心下一惊,一阵心疼遂脸色肃严的看着太医。
“快点,给王妃看看, 她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朕要你脑袋。”
太医一听,脸色惨白下跪,“是是,臣领命!”说着滚滚爬爬的到榻前跪好,见东里慕白紧抱着梦芷儿,将她的手亦是盖严在了被子内。
太医额冒冷汗,恐慌的看了眼与以往不同,神色极为冷然的东里慕白抖着声音开口,“慕王殿下,是否可以将王妃的手脉露出,臣好为王妃诊脉?”
东里慕白冷看他一眼,稍稍从被子里将梦芷儿的手露出被子一点。
太医感激的几乎落泪,“谢慕王殿下恩准。”遂起身探上梦芷儿手脉,仅一会后便皱眉,随即又是一阵惊喜后又是恐惧。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啊!”
抱着梦芷儿的手一紧,东里慕白脸色激动,“喜脉!”
“是,是喜脉!”太医抹着额上冷汗开口。
他身旁的东里傲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比东里慕白激动,“这样说的话,就是慕儿要当父亲了!”
太医一惊,忙点头,“是……是啊,只是……”
东里傲,东里慕白神色一冷,同时开口,“只是什么!”
太医惊的伏地磕头,汗湿了一身,“只是,王妃郁结成病,本应该就发着烧,现在又因淋雨而寒气入体,身体极度疲惫虚弱,现在已经隐隐的有了要滑胎的迹象,怕是一会儿热度更高起来时,届时……”
“届时怎样!”东里慕白抱紧了梦芷儿,抖着手,阴冷的看着太医。
“怕是,怕是……怕是不但保不住胎儿,连王妃也……”
“饭桶,你这个饭桶!”这会儿没等东里慕白开口,东里傲先怒吼了出来。
“给朕想办法,若是王妃和胎儿有个闪失,朕抄了你全家!”
“是是!臣遵命,臣现在就去煎副驱寒和保胎的药,让王妃服下,兴许……”
“那还不快去!”东里傲厉声的看着发抖的太医,看着他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后,再皱着眉看向榻上脸色几乎要和梦芷儿一样惨白的东里慕白。
咬牙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再去宣太医,把京城留守的太医全部宣到慕王府来!”
“慕儿,你安心,朕不会让芷儿与你的孩子有事。”他已经对不起玥儿,害慕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又怎会再看着他深爱的女子和孩子出事。
榻上的东里慕白冷看东里傲一眼,“……她不会有事,我会保护好她,我和父皇你不一样,不会看着深爱的女子在我的眼前出事……”
东里傲一怔,颤着手看着东里慕白,“……慕儿,你是恨父皇的是吧,所以这么些年来,隐忍的伪装着自已……”
东里慕白冷看东里慕白不语,遂低头搂紧了怀中的梦芷儿,凝视着她,不再看向东里傲。
东里傲僵着身体站着,良久后,轻叹了口气,转身迈着蹒跚落寞的步子离开寝室。
待东里傲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东里慕白冷着语气彷如对着空气般开口,“请邪王,毒后,立刻。”
空气中一抹气息瞬闪离开,只余下丝丝的波动在空气中流转。
感受着气息飞速的远离,东里慕白低头轻点梦芷儿额头,脸颊到唇畔,脸色惨白僵硬,唇上带着颤意,“……娘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