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完,诸葛汉卿故作嗔怒的拿起他手中的玉佩,扭头继续向府衙外走去。
皇甫蒲升再次为之一惊,心虚连连,对着跨马而去的两个人,只是抱拳躬身僵持在原地一般。
“校尉将军,他们走远了。”吴班头和善的提醒道。
皇甫蒲升听闻此话,长舒一口气,他向巡查使节离去的方向再次望去,发现早已没了人影。
“什么时候来了使节,我姐夫可从来没跟我提及过,不然我也会提前收敛收敛,哎...”皇甫蒲胜喟叹道。
“哈哈哈,诸葛兄你可真行啊,这一番演下来,我都替你揪心死了,幸亏他们没发现什么破绽,不然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过还好,居然真的蒙混过关了,还赚了两匹马。”濮阳顾笙一边催马前行,一边仰天长笑。
“我也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如今我的背后可都是冷汗。”诸葛汉卿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解下玉佩,随即,伸手递给了对方。
诸葛汉卿没想到濮阳顾笙的胳膊会这么长,见他轻轻一伸,就将玉佩给勾了去。
“这后面是什么?”濮阳顾笙满是疑惑的看着玉佩背后金属质地的玉佩扣。
“这是送给你的玉佩扣,如果我不用它遮盖住后面的字体,否则早就被他们发现破绽了。”这个金属扣实则是诸葛汉卿的手机壳,他趁濮阳顾笙不注意,从手机上取下手机壳,随即又缩小尺寸,扣在了玉佩的后面。
“我该怎么把玉佩面调转过来?”濮阳顾笙勒紧马绳,放缓马速,仔细打量着金属网格扣的开锁位置。
“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走一段距离吧,然后我再交给你怎么打开它。”诸葛汉卿提醒他道。
“也好。”濮阳顾笙继续催马前行。
半晌过后,二人并肩催马来到一片蓝叶茂密的树林中,在周围树木的掩映下,他们终于可以勒马停歇片刻。在歇息的间隙,诸葛汉卿教会了濮阳顾笙如何开闭金属网格扣。
“濮阳兄,方才那个校尉将军,就是县丞的内弟吗?”诸葛汉卿忽然忆起了这个问题。
“没错,他就是作恶一方的‘霸天虎’皇甫蒲升,他依仗自己姐夫的权势,和自家雄厚的财力,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本县的百姓无不想生啖其肉,以解心头之恨。”濮阳顾笙充满厌烦的说道。
“看来就是他把我义母给掳走的...”诸葛汉卿双目一凛,射出寒光。
“你不会想回头教训他吧?”濮阳顾笙看他神色,以为他要折返府衙救他义母出府。
“教训是早晚的事,但目前时机还不到。”诸葛汉卿揉搓着被颠簸酸软的全身。
濮阳顾笙听闻此话,方才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顿下来。
“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反正继续待在本县会很危险,我们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暴露。”濮阳顾笙开始关心起接下来的去留问题。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新世界,立志要成就一番事业,在这偏远县城,势必很难有很好的契机,所以,我一定要去端木大叔所说的京都燕城去看一看。再者,濮阳兄说的也对,如今谎称自己是钦差,难保没有泄露的一天,还是早早离开这里为好。
诸葛汉卿凝神思忖片刻,复又开口道:“我想先跟我义父告个别,然后,再去京都燕城看一看。”
“燕城?”濮阳顾笙惊道。
自己早就欠了一屁股赌债,如今又跟眼前的书生绑在了同一条船上,想下船都难,再者,眼前的书生深谋远虑,不是凡品,跟着他走,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最后,我也一次京都没有去过,应该去看看自己的祖父,曾经涉足过无数次的繁华之地。
“诸葛兄,如今我们也算患难与共过,如若不嫌弃,在下愿和你一同前去京都,路上你我二人之间,还可彼此照应,你说呢?”濮阳顾笙霍然抱掌道。
“濮阳兄,我正有此意,还待你陪我前去与我义父辞别,然后一同前往燕城,如何?”诸葛汉卿抱拳回敬道。
“哈哈哈...好,我这就陪你前去。”濮阳顾笙爽快答应了。
二人随即起身,催马前往海边,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投机,都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