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老五和钱币被豁牙衙役领着见到了自己的几兄弟,钱币见着这几人有些不敢认,还是老五一巴掌拍在了老大哥肩膀上:“咋啦,大哥?入土了?!”
老大哥一把拍开老五的手,呸了一声:“闭上你的狗嘴,哥几个昨天刨了一天的土!”
“啧,那也比我们好,我们昨天刷了一天粪坑,现在身上都还是那个味!”钱币听见老五的话,偷偷闻了一下自己,差点呕了,一股馊味!
“呵!等会你就知道了!”老大哥并不争辩,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老五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拿起锄头,一使劲,却被震得手臂一麻,泥土太干太硬,一锄头下去像是挖在石头上,反震回来的力道差点让老五将手里的锄头扔出去。老五缓了缓就来了第二锄头,这次倒是没挖空,只是被扬起的灰层糊了满脸。老五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哇哇叫着让老大哥给他吹眼睛。
在一百来号人两天努力下,即使泥土已经干得如石头,也凿出了一个基本的地下室雏形,面积还不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老五觉得自己的胳膊都抬不起来,灰层都灌满了整个喉咙。
夜半时分,毛月亮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钱币身上裹着的白色“被子”上,反射出莹莹白光。钱币可能是觉得有些热,下意识的将自己的两个脚伸出去透透气。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挠自己的脚板心,触感有些硬硬的,像长指甲。
钱币脑海里浮现出白灯笼上面黑色“义庄”,心里略过一个念头:女鬼的指甲好像都是又长又尖的吧!
钱币将露出去的脚重新裹进白布里,将白布往上拉盖住了整个头部,心里念着鬼界法则“不主动侵犯被子下的活人平躺着身体”,又觉得不保险,于是绷紧四肢,做出僵硬的姿态,只是白布下紧闭着的双眼眼皮下眼珠不停滚动。
“你们就要死了!”隔着白布钱币耳里传来这么一句话,这声音听着有些怪,不似人能发出,钱币一时忘了呼吸,四肢真的开始僵硬。就在这时,钱币感觉左边的脖子有些凉飕飕的,一惊之后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扯自己身上裹着的白布。钱币觉得怂无可送就无需再怂,正打算一个翻身闭眼跳到隔壁老五床上抱大腿时,却发现自己蒙在头上的白布被彻底掀开。钱币屏住呼吸,以期能够蒙混过关,却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是老狗回来了吗?”老五模模糊糊的听见有狗子特有的哼唧声,沉睡的大脑瞬间清醒,挪到钱币床边,查看是否是老狗。又借着朦胧月关看着钱币蒙着头睡觉,担心捂坏了就给钱币掀开了。
钱币......
差点被吓得心梗而死的钱币,将眼白一翻,吐出舌头,脖子一歪,歪脖子的嘎巴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响亮,钱币故意拖长着音调叫了一声:“五~叔~”
“咋啦,落枕了?”老五说着就快速动手将钱币歪过去的脖子嘎嘣一声又给掰了回来,钱币疼得牙齿直接咬到舌头,翻上去的白眼差点翻不下来,直接就差点去了!
“好像了吗?”老五语气关切的问!
“暂时还没有死!”钱币含泪答道,钱币歪着脖子在黑夜中看见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恨得牙痒痒:“五叔,这不是老狗,这是一只老狼,打死吃肉吧!”
“好嘞!”老五欢喜的应了一声就开始挽袖子。
“拿我给你们陪葬呢,想得倒美!”老狗哼了一声转生就想溜,钱币脑子里瞬间想起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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